种了吧,我去沐浴换身衣服,不然要着凉了。”
这些日子他们之间好似没那么疏远了。
公孙祉也无可奈何,只得接过花去院里种了。
刘沅换了衣服,偷偷摸摸进了公孙祉的屋子,将怀里的花包着放在他的枕下,只希望他真的会好些吧。
又过几日,实在无聊。
看着公孙祉散下来的刘海,她摸了摸下巴,她对数字时间这些不太敏感,实在是记不住别人生日这件事,连她自己的都未必记得。
“殿下应当要行冠礼了吧?不知是何时?届时……”
算了算了,还没听过哪个太子行冠礼准平民入宫的,若是问了,他给她安排了一个位置,反倒给他平添多少麻烦,毕竟她在外的身份是程十未,前豫王妃。
公孙祉处理着近日的文书,雨季的江南总是发洪水,他寻思要不要修建堤坝拦水,又抬头看向刘沅,方才她问的问题他只听清了几个字,仔细思索一番,说起冠礼,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冠礼也没什么重要的,若是洪水一直没处理好,延迟些也没什么。”
古人对这些可是极其看重的,上至皇族下到百姓,谁家不会给儿女一个好的及笄礼和加冠礼的。
刘沅故作不经意走到他身旁,那枕头下的结香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看着公孙祉还是一副疲倦的模样,那花看来也是没用的。
不由得叹了叹气出门去了。
在她走后,公孙祉这才抬头,轻轻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额前的碎发,又将鬓边的白发藏在最里边,方才就怕她看见了。
在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这还是他小时候皇后送的保他平安的,里边之前装着一串据说是开过光的佛珠,他不信仰这些可随身携带着,如今这里边是刘沅送的结香花花瓣。
那日睡下时就闻到一股香味,拿开枕头便看见包得很严实的花瓣,正是白日里刘沅叫他种的那株花的花瓣,这几日寻访时也顺便问了好几户人家关于这花,也才知道刘沅的用意。
他揉揉眉心,前段时间确实噩梦不断,这几日还真就再也没梦到过了,至于他如此劳累的模样,还是因为水患问题。
不过,他以为,自己的噩梦也并非是这花祛除的。
他的噩梦源于在那个世界里亲眼看见刘沅遭祸而无能为力,一次次循环,他一次次看见她死在自己面前,始终无法阻止,始终踏不出那一步。好似同一个人在你眼前以同一种方式死了十几遍,他有时都有些分不清虚实了。
凑上去嗅了嗅,这花的香味已经很淡了,兴许已经干了,也不知这锦囊能保存多久。
已过了两个月,正值夏末秋初,宫里派了好几封信召他回去,加冠礼不久便要开始了,公孙世阳叫他莫要忘了日子。
在这里的几个月里,一开始虽为了水患操碎了心,不过堤坝已经开工许久了,定能在下一次雨季前修好,届时便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后一个月里倒是悠闲很多。
时常去农田里看百姓劳作,有时也会亲自去试试,虽然也不轻松,倒是恣意许多,他也乐得帮忙,只不过晒黑了不少,届时行冠礼时当会上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盖盖。
听闻程十未与萧衔便相识于湘江边的一处避雨亭。
他这些日子有时谈到萧衔,她就避之不及,兴许是心中还有他,才会如此。
如今又在此处呆呆地望着湘江水,怕是回忆起不少与萧衔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吧。
今日特意支开了花满去买了点心给刘沅,可见到她那副失神的模样,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点心,此番兴许是白费力气了。
“可是又想到豫王了?虽说他不是什么好丈夫,不过若是你想回到他那的话,我可以帮你,也可以请一道旨让他好好待你。”
刘沅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她不解,为何公孙祉会突然说起这个,只是顺手解开他放在桌上的点心,吃着很甜,但并不腻,她还是觉得太甜了,除了一开始咬了一大口,其余的就是慢慢吃完的。
这已经是最淡的点心了,她知道的。
“殿下倒是有闲情管别人,加冠礼要到了,届时,殿下就不怕陛下为殿下赐一道婚吗?”她看着他心情不错笑着调侃,虽说公孙祉立了平天下的诺言,也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太子妃他要自己寻,不过,届时公孙世阳下旨下来,他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不接受,“不如这样,与其让陛下赐一个不喜欢的,还不如在这寻一个对眼的,江南水好,养人,美人不计其数,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