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看着攒了不少,那些姑娘看中的不免就是这些。
其实,她们会如此想倒也不假,不过两人实则是自己花自己赚的,最开始的本钱还亏了不少,两人如今还在补亏空。
夜里刘沅刚收摊推着小车回家,这一天天忙忙碌碌,倒是踏实了不少。
这个季节这里的雪刚下下来就会在第二天被太阳或者下雨给融掉,路上湿哒哒的,她鞋子上沾了不少泥。
这个时辰街上人少,碰到的大都很眼熟 但刘沅喊不出来名字,所幸就当没看见。
远远地便见着一个人,南方冬天湿冷,刘沅搓了搓手,而后腾出一只手朝着萧衔挥了挥手,远处的人便朝她跑了过来。靠近时刘沅才看清萧衔脸上有些伤,正要开口问,萧衔先一步将藏在怀里的烧鸡掏了出来,刘沅拿在手上时还觉得有些烫,真不知箫衔是怎样将它藏在衣股里的,就算在冬天,这温度也是很高的。
而后,她便没开口问他脸上的伤,萧衔看着她眼神里存在着隐隐的期待,以为她会问,可看着她那副平淡的模样,他心中失落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过多在意,不止一次这样了,面对刘沅,如果时时在意,事事放心上的话,他不得被气死。
他跑到后边去推车,看着刘沅拉车的背影,萧衔突然觉得这样也挺不错,若是没有那份责任的话,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妇就为一日三餐而忙碌,也不错,倒是刘沅心里应该不会这样想。
胸口确实被烫得不轻,脸上的青紫的伤是被人打的,虽说他与那些姑娘至今没说过几句话,但有些一同做工的小伙子就看他不顺眼,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只是以前打得没今天这样明显。
只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这段日子让他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那些邻居虽爱挑人毛病,嘴也咋咋呼呼的,可时不时还是会给他们送些菜,做什么也会较为维护他们。
他抬手去碰刘沅挂在高处照路的灯,影子一晃一晃的,安安静静的。
刘沅有些不耐,像训小孩一般的语气说道:
“再晃给我眼睛晃瞎了掉沟里我把你绑柱子上,挂一身的灯好让林嫂他们看看笑话开心开心。正好也要过年了,就让你做这个彩头,也打压打压林大哥他们的气焰,不然就觉得女人好欺负。”
其实萧衔心里也很满足,他并不害怕刘沅这些话,这人心软得很。
听着萧衔一直都没吭声,还以为自己话重了,刘沅抬头望了望借着余光想看看萧衔有没有生气,只不过夜里本就视线不好,她也看不太清,只好又转头看向萧衔,见他貌似没有生气,刘沅便说道:
\"过不久便是除夕,前几年我还欠你一顿饭,正好补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刘沅知道,萧衔内心的孤独源于他自幼被那些人排挤,哪怕是宫宴,也没什么人在意他,被提及时也是公孙世阳在展示自己的仁义。长大后就一直和一些同样不幸的人相处,甚至没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做,让他的某些观念不免会有些极端,想要改变他只能慢慢来。
萧衔并不觉得意外,之前他就想过刘沅会不会问他这些,这段时间刘沅总是在补全他以前生活中欠缺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空缺的内心满了许多,看样子,刘沅的方法确实有效果。
“好啊,我吃素吃腻了,想多一点肉,不过我工钱不多,还得你出些钱了。”
一听这个,刘沅倒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口袋了,也不知寻常百姓家吃的猪肉能不能满足他们这些天天吃牛羊肉的王爷的胃。不过猪肉是她能买得起的肉,其他的,就算萧衔不满意猪肉,她也没办法。
雪融时,萧衔在院子种了不少菜,不过刘沅回来就把他骂了一顿,这个时候种菜活不了多少,他这是在糟蹋种子,萧衔确实委屈不少。
除夕这时换上了新做的衣服,萧衔感觉极其满足和开心,明明是很差的布料,却比穿着绫罗绸缎更加让他喜悦。
因为平日里做工,很少穿袖子很大的衣裳,如今穿这件衣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吃饭时,萧衔又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刘沅的手艺,吃完收拾好一切,两人便坐在院里嗑瓜子花生,望着此起彼伏的烟花,萧衔点了刘沅回来时买的烟花,而后下意识跑去掩住刘沅的耳朵怕这声音太大吵着她让她不开心。
萧衔就像个孩子一样,不过,这时他也把刘沅当成了孩子。
刘沅坐着,萧衔站在她后边牢牢盖住了她的耳朵,让她不至于被声音震着耳朵,刘沅望着烟火,也是第一次在放烟花时被人堵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