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被刘沅刺穿的肩没有得到任何医治,他的衣裳已经被血给浸透,加之寒风一吹,整个人就直哆嗦。
萧衔在营中时大小事务都有刘沅处理,他悠闲地度过了五年,营中所有人都认为他和蔼可亲,他也乐意让旁人这样觉得。
如今倒是忍不住性子将他原本的爪牙露了出来,不仅旁人不习惯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陌生。
他并不是被刘沅护在笼子里的雀鸟,他的野心比他表露出来的还要多,甚至他这些年的武功也比刘沅所知道的要更加精湛一些。
之所以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大抵是因为对刘沅放心,所以他没必要如此凶恶让所有人都害怕,亦或者他想在人们心中以翩翩君子的形象登上皇位。
能隐藏自己的本质,何乐不为呢。
见着刘沅的帐子被许多人围着,他们都在意她的伤势。
虽说她并非神人也不是天下第一,可这个伤本该可以不受的。
萧衔面上不禁露出狠厉,他猛地揭开帐子而后取了一支箭,待快步走到公孙礼身旁时便发现他咬紧了牙关而后手上握紧了箭狠狠插进公孙礼被刘沅刺穿的那处。
又觉得不解气,猛一踢那箭,因嘴里塞了东西发不出半点声音,不过,见他手上颈间青筋暴起,整个人疼得大汗如珠,萧衔这才勉强松手。
公孙礼趴在地上,萧衔拿开他嘴里的布质问他为何扮作士兵模样。早些时候听说公孙礼已失踪,谁都没想到他就在营里,看来他们的队伍里混杂着公孙礼的余党没有肃清。
“本想杀了那女人找公孙祉将功抵过的,谁知她如此警觉,军中的箭都设有倒钩,想必她现在可比我痛多了吧。”
瞧见萧衔沉下来的表情,公孙礼笑意更甚,对于他这样的人不能来软的,不然他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萧衔抬脚去踩他肩上那支箭,虽说刘沅对他的枪伤比箭身要宽许多,但是拿根木棒在伤口里搅也是十分难受的,萧衔同时将他的嘴塞上东西以免这些动静吵着刘沅。
他面无表情从缝隙中看对面帐子的状况,突然符月伶揭帐进来,手抓着射穿刘沅肩膀的那支箭,又着着公孙礼肩上已经插着一支箭了,她看向萧衔眼中有些诧异,而后也从箭壶里取了支箭对准他肩上猛插。
如今他肩上有两个洞了,着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符月伶越看越不顺眼,抬起刀就想把他砍了,也幸亏刘沅随后也进了帐子她才放弃杀他的想法。
萧衔见着走在刘沅身后的陆琤也是一脸冷漠的模样,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有刘沅在,怕是公孙礼得活活被箭插死。
关心刘沅的人可不少啊……
萧衔看着被所有人护在中间的刘沅,其实她比他们之中很多人都要强大,可她在他们眼中永远放在第一位的,事事都宠溺着她。
他也曾问过这些人原因,他们其中基本上是受过刘沅救命恩情,就算不是刘沅,他们也被刘嵊救过,大将军的遗愿就是让他们保护好刘沅,就算与刘沅没任何交集的人在这些年的相处中也甘愿跟着刘沅。
他们认为自己现在这条命就是属于刘沅的,若有人要杀她,他们不介意以身躯建起百层人墙,为她挡那致命的一百多次。
而公孙礼同刘沅交代的东西和同他说的也差不多。
刘沅那伤并不致命,只是短期内右手是不能用了,幸好刘沅无论哪只手使枪弄剑都很不错,不然可就耽误大事了。
“你们若放过我,我愿意告诉你们草桥关的破绽助你们攻陷京城。”
刘沅见他也不像说谎,陆琤却站在她身前不让她上前,他知道刘沅在考虑公孙礼的要求,但是,并不需要,草桥关防卫薄弱的地方他已经找到了。
若不是他因此离开,刘沅也不至于受这样重的伤,他吩咐符月伶给公孙礼灌了一颗药丸,那是他依据沈难药瘾的本源重新研发的一种药物,正好找活人试药。
依据之前在动物身上的试验,服下这药生物的身体反应会变得迟钝连对痛感的反应程度也会大大减弱,但用不了多久便会暴毙而亡,而死前两个时辰内会痛不欲生,抓心挠肺,自己杀死自己。
这药很像是先给你一颗糖而后再给你一巴掌。
第二日再战草桥关,没了舒连武,公孙玥就像一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刘沅也没有休养,反而再次出战,不过,这次陆琤对她倒是寸步不离。
公孙玥善使剑,刘沅也弃了长枪改用腰间的配剑对战公孙玥。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