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见礼,百官随之跪拜。
萧衔上前轻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
萧衔笑着持着如意揭开她的盖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两人共饮交杯酒。
底下有人觉着眼熟,但也没有作声。
两人手持金樽后朝百官敬酒。
青衣红服金凤钗,迎风拂发玉蛾眉……此刻公孙祉心中便只有这个想法,见她眉眼似水,他不由叹息。
刘沅若有若无看向公孙祉,他的头发已经没有再染了,白发越来越多,在阳光下在人群之中,他都是很耀眼特殊的存在。
公孙祉自然也知道萧衔用自己来威胁刘沅,不曾想萧衔成功了,刘沅并没有反抗,他不觉得自己在刘沅心中的分量比得过她要回家的想法,刘沅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吧。
放眼望众臣,公孙氏的天下也是顷刻覆灭,而他这个太子当得也很不称职。
若非是先前评价不错,不然他一定会遗臭万年,被史官文人反复拿出来批判。
这次,他确实自私了些。
一开始也想全力以赴与刘沅对弈,可是还是不忍,与他而言,天下与刘沅,他不会有什么犹豫,在这个世界他的存在就是因为她,因此负了天下人。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总会有对不住的人。
刘沅嫁了萧衔两次,见她那玩玩耍耍的模样怕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又见萧衔今日甚喜,只道是世事无常。
夜里载歌,刘沅寻了借口离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不远处便是来来往往的人,官家小姐,寻常侍女……在她眼中无非是穿的衣服不同。
在这个世界近三十年来了,她也被这个世界改变了许多,人哪会一直不变的。
听着风声,倚栏垂眸,眼中好似蒙了一层雾。
萧衔找了借口出来寻,他知道刘沅不喜那些热闹场面,哪怕那热闹是属于她的为她而热闹的。
走到刘沅所在的院子,看着刘沅身上的婚服,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其实这套并不是公孙世阳留给太子妃的那套,而是他许多年前就准备了的,只等一个这样的时机。
知道刘嵊派来帮助自己的人是位女子时他便开始准备这些事了。
女子可以用情感束缚,只不过,刘沅出乎他的意料,因此他只能拿她的弱点来束缚她。
“那几日在豫王府你就没四处走走吗?毕竟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
他一开始就将这件婚服放在豫王府里,想着或许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谁知刘沅这么没好奇心,在豫王府待了几日时刻安安分分的,他倒是想让她放肆一回。
“殿……陛下知道,我不是程十未。”
“以后你就掌凤印,是后官之主了,不知你能不能适应,但那也是管人,你应当可以很快适应的。”
“殿……陛……唉……算了。”
“……”
刘沅始终不正眼看他,身份的转变让她很不适应,虽说她预想过这些事,毕竟听的书不少,囚禁强迫什么的,她都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
不过,看着萧衔的样子,也没那么癫狂。
刘沅知道萧衔总是把自己当做程十未,替身什么的,她没意见,毕竟程十未也曾当过她的替身,就当是还回去了,只不过要做那些男女之事的话,她还是很抵制的。
希望萧衔只是想看着她,自欺欺人一会儿,毕竟当了皇帝的人天下都是他的,可就那死去的人他是没法的,这自然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其实,萧衔拿公孙祉威胁她也没什么,要杀公孙祉萧衔早杀了,何必那么费事。而她留下来其实也有其他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直接带公孙祉去找陆琤,反正萧衔是不准备杀公孙祉的,留着公孙祉兴许是祸患,但是他的能力确实让人佩服,要是能处理好,公孙祉可以是萧衔手中的一张王牌。
她这几天想了很多,就怕是萧衔还没稳固地位所以她才回不去,想着在等一段时间。只是,这皇后的身份有些麻烦。
其实萧衔不过也只是想试一试,想要留她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但多留她一会儿也是好的。
“我如今已成功登基了,看来你所预想的结果不太顺利,倒不如在宫里,十多年二十几年了,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刘沅仍是没有看他,与其困在皇宫折了双翼般休息,倒不如在乡野自由自在来的好。
若是还不能回到那个世界,她便离开这里再去寻法子,世界很大,但总会有边际的。
“陛下倒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