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吧。”
阿傩冷冷回眸看着她,原本谁会相信她这鬼话,身为皇后的她,宫里那么多太医总比这些寻常医者要好,而且身为皇后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可又看着她发肿的眼睛和嘴,阿傩也是开门让他们进去。
刘沅回头朝赵述笑了笑而后就跟着阿傩进屋。
“老先生好。”
见着大夫自然问好,转头却瞧见站在一旁的阿傩一脸不耐。
“瞧姑娘的样子,好似与老朽认识?”大夫呵呵笑着,他让刘沅伸出手好把脉,而刘沅和善友好的模样倒让他觉得不太对,若非是认识那里会有人如此友善,只不过他的印象里倒是不曾记得认识过这位姑娘。
“几年前曾与他来过,不知老先生还记得吗?”刘沅看向阿傩,刻意去看了看他被补的那颗牙齿,当时并不是在这里补的牙,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不至于感染。
大夫也看向阿傩便“哦”了一声,笑道:“你是那位姑娘,瞧老朽这眼睛,倒是没认出来,失礼失礼。”
“先生客气,这药馆倒是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模一样。”
大夫探着脉,确认无误后才开口道:“医者讲究治病救人,那些表面功夫倒是懒得着手处理,老旧是老旧了些,这不是也怕改了样子后病人认不出嘛。”
开了药膏,寒暄几句,了解了阿傩在这里的事情后刘沅也放心不少,听着是阿傩很是聪慧,将来还要继承这家医馆。
“你父母和哥哥都很好,你还气我啊?”
刘沅笑眯眯看着阿傩,这小孩如今也有二十多岁了,可还是一副孩子气模样。每年阿傩都有进宫看望公孙世阳他们的机会,若是他想萧衔自然也不会拦着,他应当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他这气倒是没来由的。
“如今还气着。”他高傲地回话。
那稚嫩的模样倒是让刘沅觉得好玩,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哪怕上过战场,哪怕如今已是顶天立地。
“你真不想和父母哥哥在一起吗?”
阿傩摇头,他出宫并不是萧衔下旨的,是他自己不愿待在宫里。
将他们送出门,而后临了才问出心里话:“你如今已是皇后了,可否如愿开心了?”
当初她便嫁过萧衔一次,那时她就是王妃,虽说后来和离,但那也是有原因的,帮助萧衔复国,如今她成了皇后,也能光明正大和萧衔在一起了。可她眼底的疲倦还是让他看出来了,这一年也不知她过得如何,每次入宫他都不想见到她,也不愿听到关于她的一切,可是见到她时又忍不住问上问一问,只觉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
刘沅笑着:“当皇后并非我本意,若是以后有机会,开一家茶馆也不错。”
见着他们离开,阿傩也终于忍不住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推门进屋。
实在走不起了,刘沅便和赵述在亭子里歇息。
不一会儿便见一名身着花青深色衣衫男子走了过来,褪去华冠,恢复本真的模样,公孙祉径直朝他们走来。
赵述看向刘沅,见她始终别着头避开公孙祉的视线,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公孙祉慢慢走近,临了却不敢进来,直挺挺站在外边。阳光将他的白发又染白了一分,好似盖上了一层柔光。
他礼貌向赵述无声行礼,好似怕吵到刘沅一样。
赵述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陆琤,而后又看了看别扭的刘沅,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两人腾地方,又见陆琤朝他招手,赵述的朝刘沅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端午过后的阳光虽是上午也很是毒辣,阳光如同无数金色的针尖,刺穿云层,皮肤接触到阳光,就像被无数细小的火焰舔舐,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每一寸空气都像是被加热过一样,让人呼吸都变得艰难,汗水沿着额头滑落,瞬间蒸发在空气中。
刘沅也觉得奇怪,为何今日的阳光如此猛烈,明明清晨时还很爽朗。
好似全然忘了站在亭外的公孙祉,刘沅背对着他望着湖中的荷叶,还未到荷花开的日子,只是睡莲已经结苞了。
陆琤和赵述一同离开,那两人得自己调节问题,只不过赵述对陆琤这种把刘沅卖了行为很是嗤鼻,若是刘沅有个什么,他定要让陆琤也尝尝他的手段。
“老头,我们在那他们怎么可能放开手脚呢,那样的话又怎么解决问题呢?”
赵述不听他这一套,只是刚刚经过公孙祉身边时能看见他脸上被揍的痕迹,便问道:“公孙祉脸上的伤你打的?”
“我向来不提倡动手解决问题。”陆琤轻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