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想着要不要先将它撞晕再丢,此时此刻,纵使浑身武艺也对此纠结。
她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坏笑一下,将缠着的蛇身解下,一手拎住蛇尾,抓着蛇头的那一只手迅速一放,趁着它还没反应过来甩着它转圈,速度之快出现了残影,而后趁着蛇晕了用力往远处一丢。
本想完事了,谁知蛇落下的那处有人“啊”了一声,将刘沅吓一跳,又怕丢到人身上去了连忙跑过去看。
就见那人踩着蛇七寸一刀将蛇头割下,很是利落,而后将蛇头用石头砸碎命人埋上,被割去头的蛇身还是蠕动着,那人见着刘沅过来便抬头一看。
这人生的眼熟。
刘沅万分愧疚地走过去抱拳道歉,可那人却没什么反应。
对上他的目光,刘沅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是越发眼熟,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来。
“这蛇是你丢的?!”
埋蛇头的小厮拿着刀气冲冲奔了过来直指刘沅。
“确实是在下丢的,在下也是想脱身怕极了因此乱了方才不小心丢到这边了,真是抱歉了,”看了那人拎起来的蛇身,那没头的身子还想着缠人,又见没人被咬也放心不少,“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也是初到此处又怕蛇怕得紧冒犯了两位,这样吧,在下投宿的客栈便在此处,若是两位不嫌弃,我请两位吃顿饭如何?也算为方才的事好好道歉一番。”
那小厮要上前却被砍下蛇头的那人拦住了,只见那位公子红衣披风微动,披在背后的长发随风微动,笑着时露出了虎牙,活脱脱少年意气模样,其声音也是稳重得很,回道:
“公子既然如此说了,我们也不好拒绝,我二人也是初到此地正愁不知要往何处去,公子肯为我二人带路也是很好了,吃饭一事便不由公子破费了。”
瞧着确实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什么破费不破费的,所幸那蛇没咬着两位,这顿饭该由我请,公子也不必推脱了。”
“那麻烦公子了。”
回到客栈,守在门外的阿肆一下子便扑了上来,看得那人和小厮一愣,刘沅也尴尬的将阿肆拍下去,小狗倒是不乐意了,哼哼唧唧去寻赵述和阿珠。
“不曾想客栈还许猫狗进入。”
小厮退出去抬头看了一眼:“无为客栈?这客栈名字倒是有趣。”
“自然而然,始得真我。先前我们也是看着这名字特殊,一问才知这家客栈也许动物进入这才在此落脚。”
那人听了倒是摇了摇头笑道:
“自然而然,始得真我?公子是诡辩了,这与店家让动物进门有何关系?”
怕被人误以为没读过书瞎摆弄学识,刘沅找了处位置唤人上菜,而后便解释道:
“自然而然,这人也是自然,万物也是自然,顺应自然即是无为,无为得真,在下如此理解,拙见罢了,公子不必在意。”
“也只是随口一问,看来公子很是随性,难怪甩着蛇在草地跳舞。”他垂眸而笑,挽袖拿起酒为刘沅倒了一杯。
刘沅有些尴尬,不曾想被人看见了,见他倒酒又连忙道谢,一口饮尽反倒将自己呛着咳嗽。
“也不是跳舞,只是想把那蛇弄晕再丢,怕咬着自己。”
“如此么?公子还真是独特。”
“独特倒不至于。”
刘沅嘿嘿笑着,每当有人说她独特,她总是觉得别人是在夸自己。
吃过饭那两人便离开了,刘沅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扶着扶手上楼,却觉腰间隐隐作痛,无意间说道:“好似要变天了……”
以前的伤留了后遗症,每逢变天便会针刺般疼痛,忍也是能忍过去的,只是喝了些酒意志有些不稳嘴上憋不了什么话心里想什么便说了出来。
阿肆在她脚下窜来窜去,她正想摸一把,可是当即却没了意识。
赵述一把从后边将她揽住,看着她的醉颜,只道是许久不曾见过她如此轻快的模样了,之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来这酒喝一点也没事。
只是……
他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两人,刘沅带过来吃饭的人他不得不要多提防一些。此处是西北,正是沈厌的驻地,刘沅既然选择一个人离开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去处,若是被沈厌知道了那就免不了麻烦。
再过两天就到漠南了届时他们要找也没机会,这两天得看紧些了。
唤着人去查那两人的身份他这才扶着刘沅进屋,这喝醉就一副小孩模样的人看着还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