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月后,公孙祉收到刘沅在漠南的消息,即刻起身从江南赴往西北,同行的还有在半路无意遇到的符月伶。
他们虽听从刘沅的命令散落四方,可慢慢的还是汇聚在了一起开了个镖局,也不费自身武功同时不菲的押金也能维持众人的生活。
“我说,小姐既不愿告知她的行踪必定是不想人去打扰,你如今直往漠南而去,怕是不妥。”嚼着肉干,勒紧缰绳,眯着眼望着远处的风沙,照理说刘沅应当不喜西北,她不止一次说过爱慕江南烟雨,北国风雪,从未提过西北黄沙,怕也是躲着人去的。
不由得看向另一匹马上的公孙祉,他看着很是焦灼,恨不得立马就到漠南一般。
这人她实在不懂。
符月伶束着马尾,那长发迎风而动,好似飘扬的战旗。她性子与刘沅相似,爱好也有相同之处,此番所穿的白衣绣着金线千层牡丹,确实倾国倾城,富丽堂皇。
见他没有要回应的样子,符月伶狠狠将手上的肉干一甩,此地太过干燥,那肉硬邦邦的,加之太阳又大让她十分心烦。
“不行了!”
她猛地一喊,随即加快了速度要寻处落脚之地,期间回头见公孙祉跟了上来得见计谋得逞便有意无意减缓了些速度免得公孙祉跟不上。他想去找刘沅,而刘沅不愿见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可不想届时挨刘沅的骂。
待到客栈符月伶便立马点了些吃食放了豪话要大吃特吃。
公孙祉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便吩咐随行的人休息。
黎国此地距漠南王庭不足七日,符月伶的意图他也明白,其实他也很是犹豫。知晓刘沅是在躲他,这一年她都未和自己说过话见上面摆明是对他的欺瞒耿耿于怀,他了解她。
如今离刘沅越近他心中越是害怕越是胆怯,也萌生过退缩的想法,可若这时走了,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而且,刘沅在这个世界很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或许想过要他去找她,只是她不愿承认。
刘沅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夜里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周禅府门前,往日记忆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花海故人棺,一计谋安生。
恰逢周禅出府,一见门口的公孙祉眼神随即犀利起来,见着他就一人,周禅拉着小娃的手便走了过去,往他身后看了看,又对上他的眼睛拍了拍后脑勺笑道:“我倒是忘了,她如今已是皇后了不久前还病逝了,还以为来的是两人,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公孙祉又见追上来的杨成柳:“你们二人可是成婚了?如此这孩子也算有了娘亲。”
周禅心中一哽似笑非笑,这公孙祉还真是开不得玩笑,两人互相扎心窝子。
“殿下心眼子怎的如此小,此番来黎国怕不是来叙旧的吧。”传闻皇后病逝公孙祉便离开了京城一直待在江南,想必是想留在心爱之人存在过的地方借物喻人吧,周禅倒是好奇他来黎国的目的,应该不是要走两人走过的路来追忆往昔的吧。
“不过是闲的无趣随处走走,这些年将军过得很是滋润啊。”
随着周禅入了府一见满园的花,这周禅倒也是个长情之人。
一三四岁的幼童奔了过来,身后跟着看守的奶娘,一下子他便抱住了周禅的大腿,仰着头望着眼泪汪汪委屈喊着:
“阿达,阿达。”
周禅很是怜爱地将孩子抱起乐呵呵去戳他的脸,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公孙祉却看向另一个孩子,少年平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吵闹,他也不过八九岁脸上的稚嫩还未褪尽。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自己的母亲并非是杨成柳,他眼中看着周禅和自己弟弟那般亲密少不了羡慕。
周禅当初爱月啼爱得刻骨铭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移情别恋很正常。
“不知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看着也是气宇轩昂,与你父亲气质很是相似啊。”公孙祉一时心软问了出口,众人的目光便转移到少年身上。
不见他有半分扭捏,大大方方很有礼数地说了出来:“小子名周望月,多谢阿库称赞。”
“不错,确有大将军风范。”
公孙祉看向周禅,却见他一脸严肃,与对待怀中小孩完全是另一番样貌。
果然是移情别恋了么,连月啼所生之子也如此不在意了,倒是可怜了这孩子。
杨成柳却站在周望月身边支撑着他,先前不曾听说过杨成柳与月啼的关系,不过这两人应当不对付才是,可杨成柳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