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恬问护士要了几张报纸,在卫生院,院子里找了没人的角落。
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净版的帆布袋,把两盒扬州炒饭放里,又用报纸分别包了一斤红糖一斤大枣,也放在了帆布袋里。
想到没有喝水的杯子,于是,又从空间里面拿出了来了两瓶黄桃罐头。
先给那个售票员送去了红糖和大枣,她本来推脱不要,听说是补血的红糖大枣,就感激的收下了。
正好她还发愁怎么给新婚丈夫补身体呢,及时雨就来了,自然对楚恬是谢了又谢。
还问她学校和工作单位地址,想写感谢信去表扬。
楚恬现在都不是真面目示人,自然三言两语把话题绕开了,并很快告辞了。
拿着帆布袋回到了楚寒所在的病床,护士已经给他拔针了。
把还冒着热气的饭盒递给楚寒。
她拿了另一盒,用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今天可是忙坏了,多吃一顿也不算什么,就当夜宵了。
估计是平时吃饭没什么油水,饿的也快,而且饭量也变大了。
不过现在瘦的跟麻杆似的,也不担心吃胖。
抬头见楚寒吃饭吃的很认真,吃的很仔细,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楚恬看的很是心酸,怕他不自在,她忙闷头扒饭,假装没注意到。
等饭后半小时,她又把黄桃罐头拧开倒在他饭盒里,让他吃。
“姐,别都给我,你也吃。”楚寒忙把饭盒护起来,不让楚恬多倒。
“嗯呢,姐也吃。”说着楚恬倒两块黄桃在饭盒里。
“这汤太齁的慌,我不喜欢,你喝了吧。”
看着楚恬一脸嫌弃的把罐头瓶子递过来,楚寒乖乖接了过来。
心想这么好喝的东西,姐姐怎么会不喜欢,一定是特意留给他的,姐姐真是对他太好了。
小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天天想着回家。
起初日子还算是好过,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对他非打即骂。
他也跑过两次,一次还没有跑多远就被逮回来了,又是一顿毒打。
后来他从山上跑的,没想到很快就迷路了,还碰见了野兽,要不是会爬树,估计就再也等不来姐姐了。
看着姐姐蜡黄的巴掌小脸,瘦的只剩下了眼睛,他就知道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别看他也瘦,在村里有山有水,要是想找吃的,还是能找到的,所以他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摸着身下柔软的布料,眼角划过一滴眼泪,楚寒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姐姐今天救他出泥潭,他以后要好好的报答她。
他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前想,等长大赚钱了,一定给姐姐买好多好多的罐头吃。
病房里面没有空床,楚恬到别的病房里面找空床对付了一宿。
天刚亮,隔壁床有人走动,楚恬睡不着也起来了。
闲着没事,她去问护士要了纸笔,用左手写了两封举报信。
一封是举报许老娘倒买倒卖人口,另一封是举报田家村大队长私设养猪场,薅社会主义羊毛,挖共产主义墙角。
怕不保准,她又分别抄了两份。
把信纸收好,找了没人的角落,她拿出包子和粥就去给楚寒送爱心早餐了。
二人吃完饭,先去买了信封和邮票把信寄给派出所一份,又寄给各委会一份,最后一份寄到了他们大队所在的公社。
三重保险,就不信没有人想把他们当典型树立!
看着楚寒精致的脸上,如蜈蚣的疤痕,就心疼的直抽抽。
昨天,天黑灯暗,再加上他有意掩饰,刚认亲楚恬也不好揭他伤疤。
只能先当不在意,但不代表她心里真的不在意。
她现在就想看他们大难临头的落魄样子了!
必须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收起嘴角闪过的一抹冷笑,她领着楚寒匆匆往客运站赶去。
快到客运站门口的时候,楚寒突然停住脚步,“姐,姐,村里的人追来了。”
楚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两个穿着草鞋的男人,一个蹲着,一个靠在墙上。
他们特征,很是明显,身上补丁特别多,尤其是膝盖和手肘处,皮肤也是黢黑黢黑的,一看就是干惯农活的。
跟县城里的人穿戴上格格不入,肤色也有些迥异。
他们眼睛不停在行人身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