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高亢嘹亮的声音。
“这也不多啊,就一小勺而已!
十多个人吃饭呢,又不是就做咱们俩的饭菜。
再说了,现在是秋收,都是重体力活。
抠抠搜搜的不肯多放点油水,等人都累垮了,到时候吃再多也补不回来了!”何婉婉闻言吓了一跳,忍不住条件反射的辩解了几句。
乔建军一回来就听见这样的吵嘴声,免不了眉头紧皱,“这是又怎么了?
在这吵吵啥呢?大家伙都等着吃饭,下午好上工呢!”
常娟娟一阵抢白,“队长你来的正好,你瞅瞅何婉婉做一个菜用多少油?
我平时做饭都是用菜叶子抹一点油,擦一下锅底的。
你再看看她,做一个菜就用这么多的油,就这点油几天不得让她霍霍光啊?”
何婉婉也不甘示弱,“乔队长,你来得正好。
我也有话要说。
常知青那是炒菜吗?
她那菜做的,我真不想评价,别人家的刷锅水,都比她锅里的油花多。
再说现在正在抢收,社员们哪家哪户不这时候给壮劳力补补。
乔队长,我也是就事论事,为了大家好……”
常娟娟把锅铲一扔,“你啥意思何知青?还就事论事?你是欲盖弥彰呢吧?
直接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得了呗!
我也想做的好吃啊?
但你看看咱们有这个条件吗?
懂不懂啥叫过日子,你一顿都叮咣的吃完了,下顿扎脖儿啊?!
我劳心劳力的图啥啊?
得,这饭爱谁做谁做去,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以为谁爱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她把身上的破围裙,团吧团吧塞到了何婉婉手里,走出了厨房。
何婉婉拿着围裙无语了,这什么人呢?还带撂挑子不干的。
大家坐下来谈个都能接受的方案、阈值不好吗?
“诶?常知青?你干啥去?快回来,起码把这顿饭做完啊!下午大家伙上工总不能饿着肚子吧。”乔建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