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方晨要找他一起的时候,他爱惜羽毛,直接拒绝了。
谭启文若有所思,原来的怪异之处全联系起来了。
赵劲目瞪口呆,他在知青点少说也有一年了,咋一点风声没听到?
要说偷拿集体粮食,那不说他们知青,就是社员也是监守自盗,只是不多,也就一把两把的,大队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楚恬的意思,明显是他肯定进行了倒买倒卖……
门外的社员们听的一愣一愣,被一个瓜接着一个瓜的砸的晕头转向。
本来他们感觉这一出一出的事,比过年看的大戏都热闹好看。
没想到吃瓜看戏吃到了自己身上?
偷集体的粮食,那和偷他们的有啥区别,一个个嬉笑的表情都被义愤填膺所取代!
方晨脸色惨白如纸,他在木板上躺不住了,面对众人狐疑的目光,表情闪躲。
如果一但让楚恬做实了他偷集体财产的事,那就全完了!
他色厉内荏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诬赖好人?!
我知道了,你怕我让你赔钱!
你就心生歹念,要让我万劫不复!蝎子尾中刺,最毒妇人心!”
还没等楚恬开口,贵香婶子憋不出口成脏,“这样的老鼠屎也配来讨公道?
我看他是想倒打一耙捞好处,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听着那个姓方的所作所为就生气!
这鳖孙竟然还敢侵占集体财产,真是活腻了!
这要不是在大队部,她也想进屋给他另一只胳膊也打折,让他以后上厕所都擦不了屁股!
王二英虽然没有贵香婶子那么气愤,但欺负他们第四小队的人就不行,“谁不知道方知青是有名的好吃懒做。
整天不正经上工,净想着小偷小摸混日子,胳膊折的好,正好为民除害了!”
老赖婆子,吐出一口口水,“还娶妻生子,就你那样的德行,可别糟践好姑娘了。
都挣不来吃的,自己都得偷别人的过活,还能养得起谁啊?”
“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就算生了儿子,也是传承偷盗的衣钵……”花匣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
杨大嘴咧着香肠嘴,紧追一句,“还回城呢?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既希望你赶紧滚出七星大队去霍霍别人,又希望你留在这,别去给华国当蛀虫!”
屋外的社员们哄堂大笑,纷纷叫好。
小孩子更是拍手重复“蛀虫”两个字。
听着外面老娘们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李大吉脸色有些难看。
李铁牛忙冲外面喊道:“这边办公呢,不许大声喧哗,不去上工,都堵在这看啥热闹!”
他出门一看,都是张家村的老娘们,使劲赶人,“不上工都聚在这干啥呢!
都回去上工!”
“我们第四小队的楚知青呢?让她出来跟我们一起回去,我们才走!
她不在地里,我都没法干活了!
再说了,我们都要看看这姓方最后是啥下场呢?”贵香婶子不嫌事大的喊道。
李铁牛媳妇在场坪那边听见了说话声,忙拉着几个李家村的妇女过来给男人解围。
楚恬在屋里听了这些话心生感动,虽然来了大队上时间不算长,但有的人还是很像样的。
有的连人都不是。
方晨听着屋外骂的那么难听,又气又急,再加上楚恬的揭发,他差点急火攻心晕厥过去。
他现在恨毒了楚恬,就算今天出事了,也要拉着楚恬当垫背!
李大吉看屋里屋外都闹的不可开交,他皱着眉头开口,“楚知青,说话得讲究真凭实据,你可不能弄栽赃陷害那套!”
楚恬听出他话里有话,但得先干倒一个是一个。
于是表情郑重,语气严肃道:“李大队长,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以上所说句句属实!
你们这就派人去我们知青点搜查,我之前有天晚上起夜,看见方晨鬼鬼祟祟的在后院不知道干啥。
后来,我白天无意中发现后院榆树前面,散落少量黄豆和花生……”
李铁牛看了李大吉的眼色,立刻起身出了大队部,在外面点了几个壮劳力往知青点去了。
方晨闻言面如死灰,他牙关紧咬,死死的盯着楚恬。
乔建军看了楚恬和方晨一眼,面色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