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拿着日记本回来,楚恬忙迎了上去,“多谢。”
日记本是摊开的,她瞟了一眼,没想到是这样的寄语。
于是郑重的冲看向这边的董师傅,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技术性“卡脖子”,那真是困扰了华国半个世纪之久,这条路真的很不容易。
这一幕都被魏柔看在眼里,她眉头暗皱,笑着走过来,“孙杨同志,这是你对象吗?”
孙杨闻言,脸色通红,忙摆手,“魏柔同志你别瞎说!
这是公社的楚同志,来厂里公干的。”
魏柔笑容淡了几分,“孙杨,那我就要代表刘科长批评你了。
车间这么重要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吧?
你经过谁的同意就擅作主张,私自领外人进咱们车间?
万一是特务怎么办?你负责的起吗?”
“我……我……”孙杨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一时手足无措,脸都被挤兑的更红了。
“你说谁是特务呢?怎么乱扣帽子?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看清楚了再乱弹琴!”黄干事气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他将手放在孙杨的肩膀上,“孙同志,你放心,咱们进车间那也是事出有因。
我们会为你作证的,你一点错也没有。”
孙杨缓了缓窘迫之情,向黄干事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楚恬一边分神听他们说话,一边眼睛不闲着。
难道今天要认倒霉?
没想到鞠躬的时候,倒是看见了几个人的脚下,躺着几团满是机油的纸张。
走上前刚要弯腰捡起来,就被那个叫魏柔的一脚踩住了。
楚恬不耐烦的直起腰,也听见了对方不客气的言词。
“就算你们没有不轨之心,那车间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两位同志,还请你们尽快离开。”魏柔被黄干事顶了,心里一噎。
她余光见闻东往这边走了几步,腰背挺得笔直,语气从强势转变成,自认为的温柔而坚定。
“魏同志是吧?你不是要帮我们到车间找人吗?
找到哪里去?不会是找到姥姥家去了吧?!
你说你要是不想帮忙,也别往自己身上拦活啊?
害的我们在外面,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那助人为乐的善心,你就别在人前装观世音啊?!”楚恬见对方的胸脯,挺的恨不得怼到自己脸上,就很无语。
“原来是你们,谁说我没找了?没找到人,能赖我吗?
再说了,帮你们是情分,不帮你们是本分!
你也不看看我们单位有多忙碌?
以为谁都像你们似的瞎溜达呢?!”魏柔眼神闪烁了一下。
有点急切辩解,不仅指责还倒打一耙。
楚恬本来不打算搭理她,这样的三季人到处都是,跟这样的人扯犊子,没完没了特别烦。
但被指鹿为马的骂到头上,她就不想惯着了。
对方不是要凹人设吗?
看她怎么撕开她的虚伪的画皮,“那你倒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啊,以为谁稀罕你的情分呢?!
你可以拒绝啊,我们又没拿刀逼着你!干啥?看人下菜碟,耍人玩呢?
本来我们都不打算跟你斤斤计较了,想给女同志留点脸面。
没想到你还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
就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欺骗公社的人民同志,还人美心善的厂花呢?
我看你是胸大无脑的黑心莲花吧!”
看着两个女同志“骂架”,旁边的男同志忍不住卖呆捡笑。
工作枯燥又无趣,他们巴不得这段小插曲更长一些。
听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说魏柔是胸大无脑的黑心莲花,他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猥琐的男人,还揶揄的讥笑出声。
其他几位研究液压阀的师傅,无奈的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董师傅起身。
闻东直接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见董师傅要去调停,忙拉着他探讨问题。
魏柔一直被别人捧着,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她眼泪含在眼圈,后退一步指着楚恬,“你、你、你”了好几声,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听见闻东的笑声,她羞恼的脸都没地方放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恬见她后退一步,忙将露出来的一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