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嚎惊的周围邻居,都以为是老聂家闹鬼了,一个个的都是毛骨悚然,下定决心明天必须搬家!
悔恨和悲痛交织在一起,将聂家义几乎要逼疯撕碎!
他一拳砸在地上,手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甚至扯动后背的伤口都毫无所觉。
不对!
他还有小铜镜!
那把将他从丰天拉回家里室中室的小铜镜!
他又艰难的往回爬去,说不定那还含有一线转机!
一边爬,一边掩盖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尤其是血迹。
背部中了一木仓,加上这一番折腾,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小铜镜,既然能够神奇的将他从丰天瞬移到家里,一定还有别的用途!
回到密室中,聂家义想到,之前自己垂危濒死之际的愿望是,回到密室看看这些古董文物,没想到就真的回来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指轻抚着小铜镜,“请救救我们的家人!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可以,他还想加上更多的愿望……
聂家义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手指似乎被小铜镜的镜面吸附住了。
镜面上的龟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他不惊反喜,这说明它真的是宝物。
一定是之前将自己瞬移回来,耗费了太多的“法力”!
不知不觉他合上了双眼,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今夕何夕。
他连忙查看小铜镜,发现它好像变得鲜亮一点了,但还是跟原来差很多。
难道要多念叨几次才好使?!
他又如法炮制,渴了饿了就吃之前放在密室中的储备食水。
整日里抱着小铜镜不撒手,像和尚念经一样,不厌其烦的对着它念叨。
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脑袋也越来越混沌,身体也总是发热,伤口发臭。
有时候能够听见地面上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还能听见像是做法事的纶音。
这一日,他感觉精神格外的好,都能坐起来了。
他想到地面上去探听下池内宏死后,这边的考古单位是不是就会撤走。
出了假山后,并没有看到满目疮痍,而是焕然一新,他纳闷的走了一圈。
发现前面有道士和和尚在做法事,他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第三进的宅子这很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见到有送差点的下人经过,他连忙躲到了柱子后面。
看到有的婆子往人群里扔铜钱,他连忙摸了过去,汇入人群里,这里好几个叫花子,应该会没人注意他吧?
这些人确实没有注意他,都把他当做空气,眼睛里只有那箩筐里面的铜钱了。
现在他这副尊容估计父母见了都认不出来,比沿街乞讨的要饭花子也强不到哪里去。
“怎么有人这么傻,还敢买这宅子?!”
“没看做法事呢吗?还让咱们这些人进来释放阳气吗?应该没事吧……”
聂家义闻言,忙把耳朵凑过去。
“有事没事,谁住谁知道,周围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
搬不走的,那都是没钱没办法,你等着吧,将来准出事。”
“聂家老四聂家义,听说现在可了不得了,在上海住洋房,这破宅子就不稀罕了……
再说,也是一个伤心地,估计不会回来了……”
“哎,你说之前小霓虹还要死要活的通缉他,现在他可是国民和小霓虹的谈判纽带了……”
“他们家可真的算得上的是大起大落了,聂父聂母他们真是走的早了,要不就跟着享福去多好!”
“是呀,现在可便宜了哈市那些本家那一房的人了,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宅子还是本家派人来卖的呢,我大舅哥的婶子的二叔的小老弟在饭店跑趟。
正好听说本家来人提过聂家义好像是破相了。”
“男人嘛,脸上没有个疤瘌物的,那都不叫见过市面,那才能镇住场子呢!”
“你这说也有道理,我脸上几有俩疤瘌呢……”
对方:“……”
聂家义觉得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串联在一起,他就一点也不明白了!
什么聂家义在上海住洋房?!
他这不是站在刚翻新的老宅里呢吗?!
什么谈判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