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宏要走的时候,看了楚恬一眼,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楚恬:“……”
这货总算是滚蛋了!
她的心情都明朗了几分!
一天天的,真的是腻歪死人了!
跟有大病似的!
她见松本舟车劳顿,考古队的其他成员也是一脸疲态。
楚恬索性直接大权独揽,“松本先生,您和大伙都赶快去休息休息吧,这有我呢。
我今天正好在马车上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尚可。
我一会找些力工来,让他们卸车的时候轻拿轻放。
等东西都入库的时候,我再给您送钥匙过去。”
松本一脸欣慰道:“家义啊,带你出来,真是我最明智的选择!
那这就先交给你了,我真是上岁数了,不服老不行啊。
这个是古董文物的单子,你拿去进行对照入库好了。”
说着,松本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本子递了过来。
楚恬接过来本子,等大伙都走了,在门口花了少许钱钞找了几个壮劳力,将所有文物卸车入库。
毕竟是一个人,总有盯不到位的时候。
她可会了,专门找小霓虹的那个惠子的、这个洋子的,帮忙登记造册。
全部都弄完了,又跟她们约好晚上到小霓虹的会所喝一杯,明面上是道谢,实际上是打探丰天情况。
等松本休息好了后,楚恬已经跟丰天考察队的人基本混熟了。
就连整个考察队库房里面的古董文物,她都用“神眼”扒拉了一遍,想好到时候收啥了。
将新造好的册子交给松本,楚恬就跟惠子、洋子到会所吃饭。
席间她打听到,伪满洲国的傀儡在常春。
她说松本路过常春的时候怎么没有停留,生怕走的慢了,甚至为此还露营来着。
而冠东军前身一直在旅顺的南满铁路,而丰天是事变后被占领、改造的繁华之地。
接着她们又说起了哈市的事,“聂桑,你们来的时候,听没听说哈市的冠东军和七三一部队,被捣毁了的事儿!”
楚恬惊讶道:“怎么会?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啊!”
看来赵将军他们已经得手了,之前她还担心他们拿不到地图呢。
现在他们既然成功挫败了哈市的小霓虹武装力量,应该是占有绝对的优势了!
惠子嗲嗲道:“人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呢。
幸好你们有先见之明,及时抽身,现在就是哈市都已经被那些匪徒占为己有了!”
洋子也在旁边附和,“是呀,是呀,听说他们的头头姓赵,咱们冠东军现在悬赏一万两黄金,取他的项上人头呢!”
“还有那个到处放火偷东西的神秘势力,也值五万两黄金!”惠子补充了一句。
“咳咳咳……咳!”
楚恬闻言,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妈哒!
她的悬赏竟然比赵将军还多?!
从来没感觉自己命这么值钱过……
看来她得藏好马甲了,别被人捡了人头!
“聂桑,你没事吧?”惠子关切道。
“没事,就是呛着了而已。”楚恬沙哑着嗓子道。
“聂桑,你不要怕,咱们冠东军还是很厉害的,不日就会派大部队重新夺回哈市。”洋子安抚道。
楚恬哼哈的答应着,心里却想着,那得赶快联系下丰天的游击队,让他们给赵将军通个气,做好准备迎战啥的。
“聂桑,其实你们来的正好,过不了多久,我们还要去寻宝,正好缺人手呢。
到时候,你就教教我,怎么下墓穴,我爸爸一直不让我去,只是做些文书工作。”惠子噘着嘴道。
洋子见楚恬一头雾水,浅笑道:“惠子的爸爸是咱们丰天霓虹特派员。”
楚恬惊讶的点点头,“好厉害的样子。”
啥特派员?!
不就是监事人的特务吗?!
没有这些瘪犊子捣鬼,柳河屯的铁路也就炸不了了!
她将惠子和洋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两个人很快就沦陷了。
再加上楚恬又叫了几瓶酒,很快就给这俩“子”喝的五迷三道的了。
她就展开了各种旁敲侧击的套话,反正都是送上门来的消息,不套白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