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把炉子透开,加了点松树毛子和柴火、煤块,烧了点热水,打算灌暖瓶。
从空间里拿出包子、粥、煮鸡蛋放在锅里温着,等两个弟弟睡醒了吃。
吃过早饭后,把院子里的积雪清理了。
这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够他们干一小天的了。
清理积雪的时候,她不仅不感觉冷,身体还微微发热。
干完活,她进空间好好洗漱了一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实在不适合去省城签合同穿。
怎么说自己还担着一个设计师的名头,这不拾掇一下也说不过去呀。
虽然这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年代,但看人下菜碟的人大有人在。
先敬罗衣后敬人,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像是佟莉莉狗眼看人低之流,不在少数。
那么再穿这身朴素的棉、袄棉裤加工作装,还有脚上的六眼毡底儿棉鞋,就不够看了。
不过放在农村一众大娘眼里,可是少有的好穿搭。
除了臃肿保暖,别的优点没有。
空间里衣服应有尽有,她除去厚重的棉袄棉裤,穿上奶白色的高领羊毛衫,还别了枚珍珠海豚胸针。
又外搭轻薄的羽绒马甲,当然马甲外还缝有一层布料,为了掩人耳目。
法连绒棉裤也不能少,既轻薄还保暖,非常适合轻装上阵。
下身再来条及膝的黑色羊绒裙子,脚上蹬着复古牛皮长筒靴。
最后外面再裹上掐腰的羊绒大衣,显得整个人都高挑了几分。
梳一个高马尾,碎头发用珍珠发卡别着,耳朵上带上同款珍珠耳饰,手上带着珍珠指环。
简单的画了妆,就是画了又看不出化妆痕迹的那种,显得五官更立体,整个人又精致了几分。
这才把帽子一戴,又将格子羊绒围脖,在脖子上饶了一圈,戴上装饰着珍珠的羊绒手套打算出门了。
又想起来还得背着个包,为人民服务的包肯定是不行了,跟这身完全不搭。
楚恬从空间里选了一款手工牛皮包,斜挎在身上。
然后象征性的收拾了两身衣服和随身物品,装在旅行包里出门了。
去省城铁定不能当天去当天回来,肯定得住招待所,啥行李不拿不是回事。
外面天色蒙蒙亮,路过知青的院子的时候,楚恬往里瞟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估计都没起来呢。
听弟弟楚寒说,知青们现在对于教授社员们识字很积极。
怕社员们没有兴趣,学的费力,一个个绞尽脑汁想办法。
尤其是没挣到工分的知青,有的还自掏腰包,到废品收购站买报纸,回来念给大家听,学习农业知识和政策。
扫盲班算是办的有声有色。
张书记过来听后,认为很是有用,让大伙好好跟着长见识。
楚寒还说,乔队长觉得这是互利互惠的好事,他安排每个知青都得去讲讲自己擅长的东西。
就连还小的楚寒讲完课后,都得到了五个工分。
楚恬想象弟弟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还问了对方都讲了什么,楚阳也去听了,他兴高采烈的描述……
“姐,我哥说了好多,就是你在家里教我俩遇到坏人的招数。
遇到坏人要怎么识破、怎么自救。
我哥还当场让我们举手,在大伙跟前演示方法……
张支书爷爷还夸了我哥,说这些方法很实用。
不止孩子,大队上的男女老少都应该学学。”
楚恬会心一笑,这小哥俩是越来越开朗了。
一个敢在众人面前科普知识,一个能说会道,把事情描述的活灵活现。
两个孩子都有成长,越来越好。
像这样她有时候不在家,也能放心一些了。
天寒地冻的,沉睡的七星大队,一片银装素裹。
一路走来,除了公鸡打鸣声,三两个烟囱有袅袅炊烟升腾着。
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大伙都在猫冬,起的没有平时早了。
不过听楚寒说,大队上还是会定时组织人手到山上打绊子。
过些日子还要杀年猪,包粘豆包,赶大集……
走到一处人家的时候,院落里突然传来老娘们儿骂街的声音。
“昨天就让你掏炉灰了,现在炉坑都放不下了,火怎么能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