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先当作放屁吧。
曲莺时走到客栈，这会儿夜已深了，客栈外没什么人，但她一眼看到了站在阴影之下的楼止。
想到什么，她小跑过去。
少年低头看她。
“楼止，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明明说好傍晚见的，都怪那些人。
“没事。”楼止发现自己很奇怪。
从傍晚来临之际，他就开始等。
他有些焦躁，有点难言的情绪，他想，为什么说好傍晚见，却还是不见那少女的身影。
她想要离开他身边了吗？
还是被事情耽搁了？
平稳的情绪难得起伏，楼止意识到自己在生气，还在担忧。
他想，如果她不回来了，他就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杀人。
丢了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
他内心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他还是有些烦躁地踢了踢墙角。
又数次看向人烟渐少的街道。
还是，想要她回来。
如果过了子夜，她还没回，他就去找她。
万幸，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街角。
楼止发现，自己的烦躁、生气和担忧，都在那一刻消失了。
她回来了。
少女看起来有些气呼呼的，又是跺脚又是皱眉，脸颊鼓得像小河豚。
好像有心事，又低着头嘟囔。
但在抬头看见他后，双眸闪若星辰，竟然直接跑到他面前，向他道歉。
楼止好想碰她。
她说过想碰就碰的。
于是月光下，少年伸手替少女擦拭额间细细的汗珠。
问她：“今天好好吃饭了吗？”
曲莺时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吃啦！就在我们常吃那家酒楼，点了我最喜欢的糖醋里脊、清蒸鱼，还有鲜滑的鸡蛋羹！”
说起吃的来，少女显然很开心。
“我们明天一起去吃羊肉吧！今日酒楼从深林里猎了一只巨角灵羊，说是明天的限定菜式，我好期待呀！”
楼止将少女头顶冒起的一缕头发抹平，应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