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伸手将少女抱进怀中。
感受着胸前衣襟濡湿。
他的身心脑，一天下来会承受很多种情绪，还大多不是自己产生的。
想杀人，想触碰她，这些感觉如同谁在给他念紧箍咒。
他对世间的一切总是容易产生负面的情绪，总轻易感到烦躁，从而被脑中念头控制着，就想要杀人。
但他发觉，与她接触的时候，虽然也会烦，但同时也会激起一种身心的愉悦。
是在他充斥着负面情绪的感知中，唯一的异常。
就如现在，抱着她，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像是在一片污浊中闻到了一缕清香。
楼止不自觉就将手覆在她窄小的脊背上，有些脱离控制地在抚摸。
就好似曾经也这样安抚过她似的。
“楼止......你不许再凶我。”
少女从他怀中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像小兔子般红润。
她还伸手来摸他的衣领。
语气是委屈的，又有些娇细上扬的。
那是什么，撒娇吗？
楼止抓住她的手，摸到她手腕间的银链。
之前就注意到了，是品质极好的攻击法器。
怎么之前他掐着她的脖子要杀他时，不用呢？
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用攻击法器伤他，怎么都不用呢？
“你为什么不用它杀我？”楼止捏紧了那串银链，细小的桃子、星月银饰微微陷进细腻的肌肤里。
曲莺时泪眼模糊，先是埋头在他衣襟上将泪水蹭掉，才嘀咕道：“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攻击楼止，更别说杀掉了。
从未想过。
满脑子负面情绪和杀意的楼止被冲击了。
他想，若是谁掐上他的脖子，那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他更不会对一个次次想杀他的人伸出手说要抱。
楼止的思维是这样，我可以凶我可以杀你，但换做你对我这样就不行。
但他现在也动摇了，她为何......这么好哄呢。
少女虽没在哭了，但身子还是颤巍巍，不禁令他想到昨日。
他将储物袋里的物品用在她身上时，她也是这般哭着颤抖。
像是风雨之中摇曳的花。
明明是软弱害怕的表现，却令楼止从血液中产生一种兴奋。
他不知道这种感受的来源。
他像是居于一个充满灰暗情绪的山崖之下，某日，忽然出现了几丝或白或绯的色彩。
楼止想要抓住这种色彩。
曲莺时被他捏久了手腕，银链在她肌肤上硌得有些疼。
她便扭了扭手腕。
楼止回神，松开手，银链便顺着纤细的手腕滑下去，露出一圈印红的肌肤来。
曲莺时罕见地看到眼前这个楼止用灵力萦绕在他手腕上，为她消除红痕。
当初掐了脖子也没见这样呀。
她都不切实际地想，是不是道具作用完全消失了，楼止恢复正常了？
但紧接着，灵力又绕上银链。
自银链间，散出粉末般的光晕。
之前为了不让链子上的银饰在她做动作时撞击产生声音影响她，那时候的二号楼止在之后用灵力将声音封住了。
而现在，她眼见着随光晕散开，银链又发出轻脆撞击声。
“唔——”
她的脚腕被楼止抓住，同手链那样，脚链也开始发出声音。
楼止听到这串因为她的颤抖而发出的银铃似的声音，那种血液里的兴奋又燃了起来。
“楼止，你为什么打开封禁？”曲莺时仰头问道。
楼止好不容易没觉得她问得多而感到烦躁，实诚地回复：“因为我喜欢听到这个声音，特别是你颤抖时的声音，你昨日黏着我时也是这样颤抖的。”
曲莺时忆起那些片段的回忆，一张白皙的脸涨红，又气又想哭：“你变态！”
但想到自己现在又要被气得颤抖，就更脸红了。
拼命地压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双手去推楼止的胸膛。
半晌前还要抱抱的少女，此时只想脱离。
她就不该对眼前的楼止抱有期待。
霸道固执凶无赖，还变态！
楼止不明白，换做之前自己都不屑于回答她问题。
他做什么不需要向旁人解释。
怎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