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你......”她恍惚间觉得眼前这个楼止不是醒来的楼止，而是那个又凶又无赖的楼止。
但是那只细长的手在自己背脊上抚摸，又是熟悉温柔的力道。
外面乌云挡住了日光，到了窗边就更暗了。
船舱内恍惚间像是陷入了黑夜。
但是少年抬起的脸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着细细密密的星光。
“曲莺时，你还好吗？”
楼止昏迷了也有小半个月，并非是那种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感受。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昏迷着，知道自己的意识和神识都陷在黑暗之中，像是困兽，不见天日。
这种黑暗中的时间特别漫长。
他一边尝试醒来，一边想她度日。
半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好似过去了一年。
他好想曲莺时，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另一个自己有没有保护好她。
“楼止，我好好的。”曲莺时眼和唇都没忍住扬起来，亲昵地抱住面前的身影：“你的伤都好了吗？有没有内伤呀？”
从外表看上去是完好的，但是她也担心有什么看不见的伤。
“我很好。”楼止一只手抚上她的脑袋，感受着她熟悉的香气。
“楼止，分体被圣主的道具伤到了，现在性格变得......凶凶的。”曲莺时告诉他现在状况。
“我看出来了。”楼止出声。
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暴躁生气，粗鲁地要将少女拉过去。
“他有没有伤害你。”楼止低下头轻声问，实际上他的心里是害怕的。
害怕另一个自己会失控伤害她，会做出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曲莺时摇摇头：“虽然他满脑子都是杀人，但是没有伤我，也没有伤害无辜者。”
楼止用灵力在少女身上探查一圈，没发现问题后才点点头。
而后他又低下头来，因为窗外阴暗光线的照射，显得他的一双眸子也是明暗交界。
“曲莺时，其实在三日前，我就已经能感知到你们的动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