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阵牵引力。
明明没有任何绳索，但是就好像被绕着要去一个地方。
眼前一片虚无，好像行走在荒僻陌生的异度空间。
仅仅几息，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她出现在一个恢弘宫殿中。
殿上站了一大片和她现在装扮一模一样的使者，全都是麻袋披身、兜帽罩头、人皮面具贴脸。
系统给她输入了使者行为举止的信息，因此她现在能够跟上其他千名使者共同的动作。
她顺着众人的举动，一起朝最前头朝拜。
曲莺时并不急着去看那远处的明显处于尊位的人。
她现在也不能看。
她最多用余光注意一下周围的使者，以及现在自己的状况。
剩下的观察，得靠此时游离世界之外的楼止了。
楼止从一开始便跟着曲莺时来到这里。
如果是处于这个世界的人，进入这个空间后，并不能感受到这里的具体方位。
但是楼止此时情况特殊，对空间的感受没有限制。
这里的确如天机阁大长老所推算的，处于修仙世界西南方向。
但这宫殿显然不在土地之上，而是处于一个隐秘空间内。
楼止破过几次秘境、空间，有了经验。
他有种感觉，这个空间像是圣主永远不会踏出的老巢，他甚至可以操控着这个空间离开这个世界，去往世界之外的未知领域。
如果楼止现在能和曲莺时交流，曲莺时定会告诉他，这个形容完全跟飞船没有两样。
但他们不能交流。
甚至连现在，楼止伸手拂过少女的指尖，也只是产生徒劳而无触感的交叠。
再微微错开一点，他的手直接穿过她的手心。
楼止看了看曲莺时便收回目光。
而后望向最前头的圣主。
一团光晕，模糊不清。
像是话本中描述的已经飞升的神，神圣不可直视，视之刺目致失明。
但楼止现在没有丝毫感觉。
他盯着那团光晕，咻地飘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