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抬手凑近看，小楼止那双眼睛是木讷无光的。
“曲莺时，别看我了，你该睡觉了。”
小小楼止嘴巴开始张合，而后发出和楼止一模一样、但毫无起伏并不温柔的声音。
曲莺时笑容惊喜地咧开，凑得更近了：“你不仅能说话，还认识我呀！”
“我当然认识你，别凑太近了眼睛会难受，快睡觉了，夜深了。”
“噗——”曲莺时又笑，小小楼止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只有她掌心那么大点儿，一本正经地说着催促的话，实在令人心生喜爱。
“笑够了就睡觉吧，给你唱曲子。”
小小楼止像个严格执行催促她好好生活的机器，还有“晚安曲”功能。
她将他放到枕头上，而后侧躺下，满脸期待地对着坐在枕头上只有一丁点儿大的楼止。
小小楼止嘴巴又开始动，清润的声音便流泻出来。
明明说话时还一板一眼的像个小机器人，但是唱起歌来令人感觉像是徜徉在清风流水之中。
曲莺时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身心，静静看着他。
在睡眼惺忪之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小楼止的肚子。
没看见小楼止的反应便睡着了。
枕头上，小小人轻易就被一只细细手指戳翻了，也仰躺着。
他要说“曲莺时不要捣乱”，但在察觉到少女已经睡着之后，便闭了嘴。
小小楼止没太多自己的想法，所作所为似乎都是出于本能。
于是在星星爬满夜空，弯月悬在黑幕之际，他终于撇开那根细细的手指，小步小步走到少女脸颊旁。
踮着脚，努力地够上去，亲了亲那柔软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