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珑瞪大了双眼,仿佛遭遇了什么超自然现象。只见那书桌前,李婉正襟危坐,姿态端方,手中握着一支笔,笔尖在纸上轻盈舞动,专注地书写着。
在这一刻,李珑的脑海中猛然响彻一声惊雷,瞬间将所有的思绪炸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无尽的空白。
难以置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李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如同崔槿汐所言,李婉正稳坐在书桌前,一丝不苟地抄写着《金刚经》。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那上面的小篆字体工整精致,每一笔都显得恰到好处。
不是,明明她刚才不在的啊!
李婉轻轻抬眸,手中的笔随着她动作的微顿,优雅地搁置在案几之上。她缓缓起身,步履轻盈。
李青的脸色瞬间凝重如山,阴沉的目光如利箭般扫过李珑,转而凝视李婉,眉宇间涌现出一抹不悦:“这几日来,你可曾踏出过闺阁一步?”
李婉面容平静,眼神清澈,与李青的对视间不带一丝慌乱,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许疑惑:“爹爹明令禁止女儿出行,女儿又能往何处探寻?”
她的话语简单,却如同利剑直刺李青的心脏,令他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女儿,言辞平常,却总能如刀锋般锐利,每一句话都似乎能直击要害,让人无言以对。
李青觉得尴尬了起来。
“你当真没出去过?”李青又问一遍。
“女儿这些日子都在书写,哪有时间出去啊!”李婉表示很无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李青。
果然李青很吃这一套,神色缓和了下来:“你没有得罪花仙子?”
“什么?花仙子也来了?听说她本人超美,女儿也很想见见呢!”李婉立马作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看着李婉一脸未见过世面的样子,李青难得愧疚了起来。
李婉是个废柴,说她去山脉这等说法,简直荒唐至极!
眼前这堆厚重的《金刚经》,非得数月之久的笔耕不辍,方能一页页地抄录而成。瞧她,那清秀的面庞上,因长时间的伏案抄写,已添了几分憔悴之色。
我竟也是一时糊涂,仅凭李珑的一番片面之词,便冲动地派人前去质问李婉。真是愚昧至极!
“既然这样,那我就解除你的禁闭吧。”李青终究是还是态度软了下来。
“父亲大人!不是我非要陷害五妹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夏天啊!是她告诉我在山脉看见李婉的!”
思前想去,李珑决定选择相信夏天。李婉肯定是在刚才的空隙,假装抄写的!
听到夏天没死,李婉冷笑了一声。看来人果然还是不能心软,放了她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此刻,李青心中那杆信服的秤砣已悄然偏向了李婉一方。他眼神中怒火燃烧,狠狠地盯着李珑,冷哼一声,声音如寒冰刺骨:“荒谬至极!旁人或许不知,但你李珑,岂能不知你那所谓妹妹的废柴体质?分明是弥天大谎,看来那位丫鬟所言非虚,你这是故意对她设下陷阱。”
李婉的面容也瞬间变得楚楚动人,眼眸中泛起淡淡的水汽,仿佛含着无尽的委屈:“四姐姐,你为何如此对我?我又哪里得罪了你?你若说我是得罪了花仙子,那好,你便去请花仙子来啊!你问问她,我李婉究竟有何过错?不,你应该去问问花仙子,她是否亲眼见过我李婉。”
她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指李珑的痛处,使得那曾经的骄傲与冷漠在李婉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李婉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仿佛她那光明磊落的气质足以与任何人正面交锋。
她深知,要想一睹花仙子的芳容,仅凭她李珑的身份,又岂是轻易可得?
李珑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翻起白眼:“花仙子,那可是天界尊贵的存在,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见到吗!她如今身在何方,又有谁能知晓?”
李婉神情庄重,语气坚定地接口道:“花仙子,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轻易觐见。我虽被禁足,但即便如此,以我目前的地位和资质,又怎能轻易与她相遇,更遑论得罪她了。”
“你——”李珑的言语在舌尖打了个结,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显然是被自己的话所困。
是的,花仙子,如同天边的一颗璀璨星辰,非寻常之人所能轻易触及。李婉,凭借她的天赋与地位,究竟如何能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