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狐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内心的好奇如泉涌,她小步挪动,直至站在他面前,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话就明说,别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在这世间,唯有李婉一人敢以如此大胆的语气、如此不拘小节的姿态与翊王殿下对话,而她却浑然不觉自己的特殊。
南宫尚对此毫不在意,他手臂轻轻一挥,便将李婉紧紧揽入怀中。见她挣扎,他反而悠然自得地吐出一句:“婉婉,以你的聪慧,难道未曾察觉到此刻的处境?”
“你不妨换位思考一番,试想,若你置身于夏家那小子的境地,你会如何自处?”南宫尚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诱惑,那炽热的鼻息轻抚过李婉那娇嫩敏感的耳廓,令她从脚尖到头顶,无不泛起一阵酥痒难耐的战栗。
如果她是夏冰,既然心知肚明,那狡猾的猎物已悄然潜入翊王府的深邃宫墙,那么……
李婉猛然抬起头来,却未曾料到,南宫尚正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
李婉的额头不期然地撞上了南宫尚的鼻梁,那力度几乎让他眼眶中的泪水都要夺眶而出,酸楚感弥漫开来。
李婉心中涌起一股歉意,她忍不住轻轻地揉捏着南宫尚的鼻梁,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我为你敷上些什么?”
“当真紧急,极其紧急!”南宫尚眉头紧蹙,用手紧紧地捂住那红肿不堪的鼻头,眼中透着一抹孩童般的哀伤,瞥了李婉一眼,那神情,仿佛含着无尽的委屈。
李婉闻言,眉角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她未曾想到翊王殿下竟会有如此童稚的一面,这种感觉,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她语气温和地劝慰道:“瞧你说的,这究竟如何是好,你倒是说说看。”南宫尚皱眉,手指轻轻点着那红肿的鼻翼,带着一丝祈求:“能否帮我吹吹,或许会好些。”
李婉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分明记得刚才那鼻头并非如此鲜红,这分明是在装模作样,继续装。她微微俯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南宫尚,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嘲:“翊王殿下,你莫不是还保持着孩童的纯真,居然也信这一套‘吹吹就好’的把戏?”
她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直刺南宫尚的心扉,让他那故作轻松的神态不由得变得有些尴尬。
然而,在南宫尚转过身来,那苍白的面容上交织着痛苦与无奈,宛如幼鹿般楚楚可怜,他瞪大了眼睛,带着几分控诉地凝视着她,痛苦地哀嚎:“好痛啊!真是痛得无法形容!”
“真是小孩子气!”李婉紧咬着牙关,心中涌起一股要将这个装模作样的阎王殿下甩开的冲动。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那双含泪带雾、水汪汪的眼眸相遇的刹那,她所有的挣扎瞬间化为乌有,败下阵来。
“好吧,我帮你吹吹。”李婉轻蔑地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拉起他的手,轻轻地俯下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温暖的气息吹向他的伤口。
她只是随意地吹了两下,便不耐烦地将他推开,挺直了腰杆,语气坚决地道:“现在可以了吧。”
李婉目光锐利,将隐藏在心底的真相无情揭露:“你们府上,何须我再言明?最不缺的,自然是下人。一旦翊王殿下轻启尊口,成千上万的仆役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俯首帖耳,只为伺候你一人!”
南宫尚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目光如电,轻轻一瞥,扫过周围那些看似浑然不觉,实则心神不宁的下人。
这一眼,对于这些下人而言,宛如寒冬之际的北风,带着刺骨的肃杀之气,瞬间令他们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
“我等这就先行告退。”随着南宫尚的淡淡一瞥,周围的下人如梦初醒,他们慌不择路地跪倒在地,身体颤抖不已,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喂,且慢匆匆离场啊。李婉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奈的凝视,心中暗忖,一旦这些仆从尽数散去,南宫尚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但李婉的话语对于这群仆从而言,仿佛是紧锣密鼓的催命之音。他们原本还步履匆匆,待得李婉的声音落下,竟如风驰电掣般,瞬间化作了一道道流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睹此情此景,李婉不禁感到一阵心酸,无奈地看向南宫尚,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看来贵府的仆从个个都精通那传说中的‘凌波微步’,轻功了得,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南宫尚轻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