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双手抱头,痛苦地翻滚进泥潭之中,过了许久才意识到所谓的“弹球”根本未曾爆炸。当他抬起模糊的双眼再次审视,却惊讶地发现,那不过是一块乌漆麻黑的破旧铜牌!
张旭毫不犹豫,怒火中烧之下,他猛地一脚跺下,将那块铜牌踏得粉碎,犹如踩碎了他的尊严与愤怒。
他的怒火被李婉彻底点燃,以至于他全然不顾南宫尚是否受到了伤害,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正是除掉南宫尚的最佳时机。
遗憾的是,张旭在李婉的激怒之下,丧失了理智,从而错失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可憎的小女崽!若今日不将你斩于剑下,我张姓二字便再也与我无缘!”此刻,泥泞满身的张旭怒火中烧,独眼如同熊熊烈火,他那令人作呕的面容愈发扭曲可怖。
话分两头,且说李婉眼见张旭中了她的计谋,抱着头颅跌入泥泞之中,她岂肯轻易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但见她如脱弦之箭,一头扎进荒山深处,穿梭于茂密的丛林之间,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仿佛与风竞速。
南宫尚需四日才能抵达,她务必使出浑身解数,将张旭紧紧拖住。
否则,她与南宫尚二人必将在这荒岛上,惨遭张旭无情斩杀,尸骨无存。
在茂密的丛林中,李婉如疾风般穿梭,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张旭对她生命的紧迫威胁。
疾驰至丛林腹地,李婉猛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
“张旭应该不会这么迅速地追上来吧?”她暗自思忖。
目光所及,前方有一处被荆棘覆盖的山洞,李婉敏捷地扯开那些盘根错节的荆棘,像一个滚动的圆球般迅速钻入洞中,紧接着又巧妙地将荆棘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触动。
这个山洞宽敞异常,比起他们目前暂居的洞穴,甚至还要宽敞几分。
然而,李婉并没有深入探险,她深知,若是被困在其中,她将彻底丧失生存的最后一线希望,连逃生之路也将被彻底切断。
在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李婉屏息凝神,竭力将自己的呼吸压制到微不可闻的境地,甚至她的心跳都降到了一个缓慢至极、几近无法察觉的频率。
身体机能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束缚,她周身的血液流淌变得异常迟缓,全身冰冷如冰块,肌肉紧绷,宛如石雕般紧贴着墙壁缓缓坐下。
这仅仅是个开始,却已让她陷入了如此境地,接下来的四日,她该如何巧妙拖延时间?
李婉无奈地牵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唉,筹谋千般,计虑万种,又有谁能预料到,那枚看似无害的弹球,竟将李婉砸成了七阶高手?若是早知如此……她宁愿自己承受那一击。
“天意弄人,尚可存活的余地;自作自受,唯有自取灭亡。”李婉心中暗自叹息。
就在她沉浸于感慨之际,忽然,一阵刺痛从脑海划过,紧接着,一种强烈的心悸感从胸腔蔓延开来。
瞬息之间,一种寒意从指尖蔓延至脚跟,让她感到四肢冰冷如冰。
“被发现了!”这个念头在李婉脑海中闪现,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张旭竟然运用意念之术进行深邃的精神探索。
他凝神聚气,将心灵之窗锁定在这一片细微的空间,逐寸逐分地审视着自己的存在。
南宫尚的话语确实不虚,一旦跨越至七阶境界,便会产生一种令人惊叹的质变。
李婉心中的懊恼之情涌动,几乎要挥拳捶击墙壁,以泄心头之恨。
这片区域已无容身之地,张旭的精神触角显然已经蔓延至她周遭的每一寸土地。
张旭强忍着体内的疲惫,缓缓活动着僵硬的筋骨,随即如疾风般冲出岩洞,身形如电,穿梭于茂密林丛,疾速逃离。
李婉的处境实属不易。
在此时,她犹如一块悬挂在饿犬眼前的美食,既要引诱张旭对她展开激烈的追击,又要巧妙地避开他的魔爪。
同时,她还要不断地以机智和挑衅激发这只凶犬的怒火,将它的全部仇恨和怒气都聚焦到自己一人身上,确保它无暇分心,无法对他人下手。
为了确保南宫尚有充裕的时间得以复原,必须设法挪出一段宝贵的时光。一旦他恢复元气,那么对付张旭将易如反掌,犹如探囊取物。
然而,这一重任对于李婉来说,实在是过于艰巨。
假如她的实力能够凌驾于张旭之上,那么一切尚有可为。遗憾的是,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