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匍匐在地求饶的海盗们,心中不禁燃起怒火,暗暗诅咒李婉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李婉转过头,目光扫向南宫尚,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没有为他们求情,是不是感到失望了?”
一般的男子不是偏爱善良的小白兔,柔弱如菟丝花的女子吗?但她却偏偏逆向而行。
南宫尚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将李婉揽入怀中,薄唇微翘,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南宫尚轻轻地在她面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在这片哀嚎声、哭天抢地之中,唯有南宫尚这样若无人的男子,才能做出如此举动。李婉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南宫尚再次施展他那不经意的风情,悄无声息间,又是一次悄然的偷香。
他似乎对众目睽睽之下的打情骂俏感到不屑一顾,轻蔑地挥了挥手,如同驱逐讨厌的蚊蝇:“去去去,速速离开。”
那些人如同获得特赦,激动地一个个迅速起身,有的忙着起锚,有的掌管舵轮,驾驶着船只疾速驶离。
李婉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南宫尚。
按照她对这位男子的了解,他素来斤斤计较,有仇必报,且报仇心切,常常要加倍奉还,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去?
果不其然,南宫尚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语气冷漠:“东海蛟龙帮?从此将不复存在。”
“你又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李婉眼中满是好奇。
她刚才一直紧盯着南宫尚,却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她的推断不过是基于对他性格的深知。
南宫尚轻轻地揉了揉李婉的鼻尖,眉梢轻轻挑起,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无足轻重,不过是悄悄在箭矢上涂抹了追踪之药。”
“你是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正是。”南宫尚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东海海域海盗横行,蛟龙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劫掠过往商船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些船只如同幽灵般出没无常,一旦官军围剿,便又逃之夭夭,致使剿匪始终未能得逞。”
李婉接过话头,笑靥如花:“谁料这些海盗不识时务,偏要往枪口上撞,恰巧遇到你这位高手,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李婉稍显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急于返回,否则此刻便可立刻展开剿匪行动。”
“这又有何难?”南宫尚将拇指与食指轻轻相触,置于唇边,吹出一声悠扬而奇特的口哨,那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传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