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
聂小倩惊讶的望着他，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居然没有那么不堪，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轻易放自己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门，只是才出了门，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马上折返了过来，跪在了孔立面前。
“公子，小女子十八岁时夭折，被埋葬在这寺庙旁边，后灵魂被树妖威胁，成了女鬼，做这些下贱之事，不顾廉耻的面向众人，实在不是心甘情愿的。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希望你看在我凄惨的遭遇上，助我脱离苦海，我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
“咳咳咳。”
聂小倩的请求倒是让孔立真正咳嗽起来。
他历经多世，可从来没有遇到美人相求的戏码。
为奴为婢，侍奉自己，这么刺激的吗？
孔立本能的想要拒绝，他可是知道聂小倩是要祭献给黑山老妖的，如果真收下她，不仅会惹来什么树妖姥姥，更是可能引起黑山老妖的注意。
“你......”
只是他话才说出口，便看到了聂小倩那无助哀求的眼神。
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开不了那口啊。
他让聂小倩先起来，随后抓起了她的手。
“有点疼，忍受着点。”
孔立说了声，将自己的真气传入聂小倩体内。
他的真气对于凡人来讲是有点冰凉的，但对于小倩这种阴鬼来说则是灼热无比。
一瞬间，她感受到烈火焚身一般痛苦。
“嗯。”
一声令人遐想的叫声之后，孔立收回了真气。
“你的身上被人下了禁制，我帮你解除了。
那应该就是树妖给你下的。”
小倩感受了一下后，也是欣喜万分，又要下跪时，却被孔立拦住。
“禁制已被解除，现在你自由了。
只要不碰到那只树妖，她便无法为难于你。
到时候你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努力修行，或可转世投胎也不一定。”
孔立说着便欲赶鬼。
小倩连忙道：“谢公子解除禁制之恩，小倩也想找个僻静之所安心修炼。
但此地乃是树妖姥姥的管辖范围，手下操控着数百只女妖女鬼。
我要是就这么消失，她一定会派手下大肆搜捕我。
我被她抓住一定会魂飞魄散的。
还希望公子好人做到底，收留我吧。”
孔立：......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就在小倩心灰意冷之际，孔立那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可愿做我的式神？”
“式神？”
小倩不清楚式神的意思，孔立只能耐心的向她解释。
“式”者，侍也。
式神，你可以理解为是侍神，就是你从今以后侍奉我为主。
你可以理解为我给你下了一个禁制，从此以后成为我的侍女。
我护你安全，也不强行要求你做任何事，甚至你想离开都随时可以。
但是你却不能有害我之心。
不知你可愿意？”
“这......”
小倩听后，也是犹豫了不决，她知道孔立虽然这么说，但一旦真的同意，她会像之前受制于树妖姥姥一样，受制于孔立。
可是即使如此，她还能比原来更糟吗？
被一人糟蹋总比被千万人糟蹋好。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种生活又有谁愿意过。
“婢子愿意。”
最终小倩下定了决心。
孔立见她连称呼都变了也是微微一笑。
他让小倩找来笔墨纸砚，随后将纸裁成符箓的模样。
接着孔立画好一张符箓，嘴里念念有词，催动符箓没入小倩体内。
“不要抗拒。”
孔立提醒了一声继续施法，没过多久小倩身上散发出一阵金光，与符箓融为一体。
符箓缓缓的半空中飘到了孔立的手掌之上。
孔立再次将符箓抛了出去，低喝一声。
“疾。”
接着符箓化作了小倩的模样。
小倩看看自己，又看看孔立也是一阵好奇。
“你以后是想变成符箓，还是就这样跟在我身边。”
小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