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后悔的时候!”
只是他到底还留着一丝理性。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是城主的心腹,就因为自己这两千多嫡系!
没有人手,就算自己是大战士,那也不过是个冲锋陷阵的炮灰罢了。
所以他把牙齿都快咬碎了,却硬是吞下了这波怒火。
然而心里,自然是已经发了毒誓,一定要让这龙容尝一尝自己知道的所有酷刑,然后让草药寨男的生不如死,女的全赏给自己属下!
半个时辰之后,圣城大军休整完毕,巫纹大战士正准备带头冲锋之时。
东边,忽而有一队斥候慌乱地跑过来,为首的一个脚刹铲起地上草皮,远远就滑跪过来禀告道。
“头!东边二十里外来了个九州修士,我等不过是喝问了几句,就被他斩杀了一个兄弟!”
大战士一愣,看着这队精锐斥候,却见他们几乎是人人带伤,神情慌张。
他皱皱眉头,心底浮上一丝不耐。
这一队斥候,都是刻印了巫纹的战士,相当于九州修士的炼神境后期,并非什么小虾米。
但那九州修士竟能让他们这般惧怕,想来境界已经是到了碾压的地步。
正式开战之前闹这一出,虽只是斥候失利,但大战士心里还是浮现不好的感觉。
他指着那为首的斥候怒道。
“带两百战士,带着那修士的头来见我,做不到,就去死!”
“是!”
眼见斥候点了两百巫纹战士匆匆而去,圣城大战士看了看草药寨寨墙上严阵以待的龙容,肚子里暗暗咒骂一句,而后爆喝道。
“杀!”
大军轰然而动。
…………
草药寨往东。
宁亦看着纹青族围着他的几百巫纹战士,对那斥候队正冷冷说道。
“怎么,你那死掉的弟兄还没收尸呢,你也嫌活久了?”
斥候队正恼怒起来,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这九州修士竟还这般嚣张。
“你们九州修士,向来残暴!我那兄弟不过是好意劝你离开这兵凶之地,你竟然就杀了他!现在我几百号人,必叫你命丧大澜山!”
宁亦嘴角一撇,这一群巫纹战士,大部分身上怨气缠绕,都快黑得发紫了,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残暴。
况且,被他杀掉的那个斥候,当时看到自己就拿刀袭来,分明是眼馋自己身上的风雷神行珠,这队正,竟敢厚着脸皮说什么,那是好意劝我离开?
可见这些圣城军士,已经被长久的杀戮迷住了眼,丧心了基本的心智。
当下最后一次对他后边跟着的军卒劝道。
“你们当中有些手上不曾染过鲜血,不要对我起杀心,我保你们无恙。”
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宁亦感受体内识海上方的紫气,轻轻一句。
“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德之人,气运衰竭。”
话音落下,就像是山谷吹来无形的风,带来了一些让在场所有巫纹战士神魂震惧的东西。
队正正欲往前一步,却发现全身都不听使唤起来,力气,在迅速远去。
他手中的刀,当啷一下,掉落在地。
正想扭头问问后边的属下,却发现脖子似乎软了下来,转不过去了。
而喉咙间,也只是发出了模糊的咕噜声响,像是整个声带都开始融化。
渐渐灰暗的视线里,那手臂上的血肉,化作血红的粒子,随风飘散……
这是,怎么回事?
那修士,不过说了一句话,自己怎么就要死去了?
难道,还有人可以言出法随?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