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又转头,看见了依靠着一块巨大乌色石头边忍痛的危虚。
它头顶,只有一小截几乎纯黑的光线在晃动,看起来根基极其不稳的样子。
诡异是青色的,危虚的气运,是黑的。
这是不是说明,气运最低下的时候,就是黑色,然后才是青色?
那青色之上呢?
夏殊想到了什么,看向宁亦,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头顶,竟然什么都没有?
宁亦察觉到她的眼神,撇嘴道。
“别看了,你看不到的。”
或者说,夏殊想不到宁亦的气运有多大。
与天道相交融的他,其实整个九州世界的气运便是他的气运了。
身在庐山中,云深不知处。
说的便是夏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身,就在宁亦的气运当中。
而这,也是宁亦之前能控制应白山上所有诡异,还有在草药寨能让所有人一动不能动的原因。
运用天地气运,别说是这些生活在九州的生灵被随意镇压,便是移山填海,只不过都在一念之间罢了。
夏殊的目光越过宁亦,看向不远处的赤水,惊觉这女修头顶的气运,竟然达到了三十多丈!
而且颜色还是那种青中带红的色彩,看上去生意盎然,坚不可摧。
只可惜她看不到自己头顶,所以不知道赤水的气运,比她自己还高出了十余丈。
少顷,宁亦在她脑海中残留的气运金线消失,夏殊的视界,又回复了正常。
只是察觉到自己有幸看到了世界更真实一面的夏殊,心里已经完全放下了对容貌的执念还有当年在圣城的羞辱,诚心对宁亦作揖道。
“主公,还请教我气运修行功法!”
这一刻,宁亦才感觉到她身上的因果,已经彻底散去。
只是想学陆昭儿的大品金仙诀,哪有这么容易!
况且这夏殊心态一直便有问题,如今虽在她体内种下了傀儡剑种,但宁亦可没有把神通当路边野草随意送人的想法。
想得到什么,至少得付出同等的代价不是?
“可以,不过我青云寨可没有白得的午饭,你得让我看见你的努力……”
不给我打个百年工,只凭一句‘主公’就想要这等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