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来客越来越多,梁府越来越热闹,仿如闹市,说话都得大声喊,热闹非凡。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坐到主桌去了?”
有的年轻客人看到了主桌上坐着的杨峰,感觉很奇怪。
梁丰茂他们都知道,今天的主角,宴席为他而摆的,所以他坐主桌很正常,但是那个不知名的少年郎是谁?
这让人觉得很奇怪,要知道今天这个宴席,主桌上坐的,至少都是梁老爷子的至交好友或者是梁丰茂的授业恩师这一类的,梁老爷子连自己的儿子辈都没安排到主桌上来,这个少年郎凭什么坐在那?
“不知道啊!没见过!”
“我知道,他叫杨峰,从达州来的,之前参加过梁府的文会!”
同桌有参加过文会的年轻人,认出杨峰来了。
“快说说,这个杨峰是何身份啊?”
于是参加文会的年轻人挑了能说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涉及文会上封口的内容,他是一字不提。
既不能,也不愿,被知命大儒封了口,他更没办法当着梁府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就算梁老爷子对他另眼相看,也不至于能坐主桌吧?”
“这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上去问他?”
“我不去,先生就在主桌,我去捣什么乱,等下先生一个耳光就甩过来了!”
……
“你怎么会在这?”
沈文翰怎么也没想到,他跟同窗一起来参加梁府的宴席,竟然在梁府看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沈文林。
他同窗的父亲是吏部的官员,与梁老爷子的儿子有些交情,收到了梁府的请柬,因要上值没时间,便派了儿子做代表过来参宴席。
沈文翰也跟着沾点光,一起跟过来梁府,趁机见识一下十八岁的知命,看能不能沾点喜气。
但是他在主厅的客桌上见到了沈文林和他的狗友柴奇,这两个人还上桌入座了。
今天这种场合,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怎么会有资格坐在这里?是出现幻觉了吗?
“咦?……哥,你怎么也来了?”
沈文林听到旁边有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沈文翰。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文翰皱着眉头,略微不悦。
在他的眼中,沈文林是不大可能和梁府的人有多少交集的,因为他的弟弟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玩,喜欢斗蟋蟀,喜欢浪费光阴的代表人物。
“我在这里等着吃宴席啊,还能做什么?”
“这位是……?”
伍同知觉得沈文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亲哥,沈文翰,和你一样,也是浩然书院的学子!”
“噢~这么说来,你也是杨峰的堂哥了?”
伍同知恍然大悟,原来也是浩然书院的学子,难怪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书院里有过一面之缘。
“杨峰?他也在这?”
沈文翰的眉头更皱了,心中的不悦更甚。
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知道他那个达州过来的堂弟杨峰的,杨峰也来了梁府?
“他在啊,就坐在那里,你不知道?”
伍同知指了指跟梁老爷子、梁丰茂、卓老、杨老坐的主桌那边,只见杨峰的背影也夹在其中。
现在主桌已经坐了一大半,现场人来人往这么多身影,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会留意到这里的客桌上坐的是谁。
不指还好,伍同知这么一指,沈文翰越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像杨峰了。
沈文翰还有点不敢置信,故意绕到另一边去看,果然看到了认真听讲的杨峰,和滔滔不绝的杨万里杨老。
对于杨万里老先生,沈文翰不能说熟悉,至少也不会陌生,因为杨万里老先生也是浩然书院里的教书先生,也是一位知命大儒。
沈文翰现在满脑子都是困惑,谁能告诉他,达州来的穷亲戚,怎么跟一群知命大儒坐在一起?他什么身份?
沈文翰把沈文林拉到一旁,然后问: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沈文林有点受不了他哥那种质问的语气,忍不了就想顶嘴。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但跟我说的话有冲突吗?杨峰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可没说他不能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