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水声。
傅淮之一大早,居然在洗澡?
江晚意正觉得奇怪,傅淮之裸着上半身的结实胸膛走出来,水珠顺着肌肉线条蜿蜒而下,滴落在腹部最深处。
线条精致流畅的脸庞,跟下颌线完美衔接,凸起的喉结滚动,一双眸子好看又深邃,全身上下透着禁欲的气息。
太优越了的头身比,看得江晚意脸红到耳根。
她连忙找话题,“傅总,这么早洗澡吗?”
傅淮之皱了皱眉,“傅总?”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大步来到江晚意面前睨着她无辜清冷的面容,“你还真会。”
会?
会什么?
江晚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从床上下来,“我去洗把脸,一会要去医院了。”
说完见傅淮之没反对,跟他错身而过,进入浴室洗漱。
见傅淮之没跟进来,江晚意暗暗松口气。
隐约间想起昨晚,好像也听到浴室一直有哗哗水声,心想可能是做梦了。
最近太缺觉,太累了导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
吃完早餐,傅淮之送江晚意到医院楼下。
临下车的时候,江晚意准备开车门,“傅总,我先过去了。”
傅淮之目视前方,幽幽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傅总。”
江晚意推开门的动作一顿,“那我叫什么?”
一句话问得,傅淮之扭头看了过去,眯着眼睨着她,“忘了?”
江晚意一脸茫然。
傅淮之莫名烦躁,沉了沉脸色,“你自己想,下去。”
江晚意:……
大姨夫来了?
这么阴晴不定的。
放在古时候,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怪吓人的。
江晚意没多想,下车溜之大吉。
看着单薄瘦小的身影戴着鸭舌帽,压低了脸进入医院。
傅淮之拧了拧眉,“没良心的小东西。”
……
江晚意一上午都陪着江父聊天,看新闻。
新闻播报的都是国家大事,看得人心振奋,如此也有益于江父的身体恢复。
心情好了,对恢复就好。
陈姐说,好久没看江父这么开心了。
江晚意是知道的。
出去跑活动这几天,根据陈姐所说,母亲每天都会来,但是来一会就走。
也就看在父亲生病的份上,才没有絮絮叨叨,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久而久之,她来不来,父亲也就无所谓了。
这两天江晚意休假,江母索性不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聊到江母的,江父语重心长说:“你母亲那个人没吃过苦,一心想着江家还能回到从前那样,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你以后有点钱也别给她了,自己多留着。”
“尤其那些高额贷款,爸爸知道你已经还的很辛苦了。”
江父重重叹口气,眉眼愁云不散,“都是因为我,才给你们母女带来那么多苦难。”
江晚意最喜欢父亲的一点就是有担当,从江家出事至今,父亲从来没责怪她一句。
江晚意故作轻松说,“没关系,不辛苦。那些贷款都还的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能还清。以后日子能好起来。”
“还有最近电影反响不错,不少剧本和综艺找上我,名气打开了,价格就高,爸爸,你不用为我担心。”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和妈妈,现在我长大了,也能独当一面,你就相信我。”
江晚意一边说,一边弯眼笑,为了不让爸爸担心,能安心治疗,她都是报喜不报忧。
江父满脸欣慰,“是啊,我的晚晚是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爸爸妈妈了。”
忽而他又想起什么来,问,“据说樊教授收费不低,又是在这种私人医院,每天都是钱,这些钱你都哪来的?”
江晚意愣怔住。
前阵子她在外出活动,江父都找不到机会问她这些,每次问江母,都被江母不耐烦含糊过去。
这次躲不过,江晚意只好找个了事先想好的说辞,“我跟公司预支的,爸爸,你就别为这些操心了。”
江父不疑有他,也就不多说什么。
父女两聊了会,有人敲门。
随后走进来一道久违的身影,他温润优雅,尤其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矜贵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