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烟。
他问,“你是想请郭师哥过来?”9
傅南城点点头,从口袋摸了个火机出来,手指一按,“啪嗒”一声,蓝色的火焰跳跃升高。
他嘴角叼着烟,慢慢凑近点燃。
林兆南指间的烟快燃尽了,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缸里。
他站在傅南城对面,手插在裤袋里,背靠着墙。想了想还是说,“郭师哥懒散惯了,一年四季不是这里玩就是那里玩,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我听说他有三年没接单了。”
傅南城吐出口中的烟,语气沉沉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请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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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护士小跑着过来,语气有些焦急,“林医生,26房的老太太心率不齐,您快去看看吧。”
林兆南眉头微皱,当即站起身。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停顿了一下,跟傅南城说,“那你赶紧联系郭师哥,最迟一个星期后就要做手术。”
说完,和护士大步往26病房走去。
傅南城没耽误时间,翻出联系人,查找郭师哥的电话。
好事多磨。翻了半天,找到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是个女声。
傅南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郭师哥助理?”
那头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抱歉的语气,“是的傅先生,不好意思,老板的这个号码现在他交给我在打理。”
傅南城问了一连串问题,“那你老板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助理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半个月把这个号码交给她,所有业务也都转交给她,他人就消失不见了。
最后,助理见傅南城问了这么多,怕他有什么事,找了几个老板曾经用过的号码给他。
“你试试打这几个号码,但不一定打得通,他也很久没跟我联系了。”
傅南城坐在走廊长椅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烟不知道抽了第几根的时候。
电话终于打通了。
听筒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傅少,找我什么事啊?”
两人认识多年,无需那些表面的客套,傅南城便直接了当说出来意。
傅南城的声音低沉,不急不缓道,“我记得你对脑科手术很有研究,我这边有个人查出脑内肿瘤,恶性已经扩散到一半。”
临了,他加了一句,“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请你帮帮忙。”
然后才问,“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郭崖平全程没发言,一直静静听,直到听到他说“你帮帮忙”。调侃的语气里多了些诧异,笑说,“哎呦,认识你八七年了吧,还从没见你这么客气过。”
傅南城低头吸了口烟,慢慢吐出,“别废话,在哪?”
郭崖平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也不调侃了,想了想然后说,“我在北平,回来最快也要四五天。”
北平距离汉城,相当于一个东一个西的概念。
傅南城眉头紧锁,霸道总裁般的语气,“我给你买今天晚上的票,下午你把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
郭崖平一愣,气极反笑,“我靠,傅南城我让你替我做决定了吗!”
结果一个你字刚说出口,就听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一看屏幕,电话挂断已切换成屏保模式。
于是,一向自诩为绅士温柔的男人,今天第二次爆了粗口。
傅南城挂断电话,身体斜靠着窗,抽了两口,感觉没味,索性扔垃圾桶。
抬脚往病房走。
程鑫坐在床边,手上拿了个苹果在削皮。
傅南城从门口进来,女人背对着,在后面看背影比前几日又瘦了些。
他也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眼程鑫的手上快削好的苹果,圆圆整整。出声笑道,“心灵手巧啊。”
程鑫抬起眼眸,往他前面一送,“挺甜的。”
她这一抬眼,傅南城看到了她眼底赤红的血丝,肯定是刚才又哭过了。
他伸手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汁水多也确实甜。
只是这份甜解不了她心里的苦。
程鑫有双很好看的眼睛,此刻,垂着眼,细长的睫毛卷又翘,只是多了几分忧郁。
本想等人到了再说,但傅南城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当即就说。
“我请了洲那边的朋友,他是医科大硕士毕业,对脑科手术很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