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从会议室里出来，发现吴鹏没有走，而是远远地躲在一个角落盯着自己这边。
看见柳寒出来，他招手示意柳寒过来，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想调你走是不？”吴鹏说。
“嗯。”柳寒点了点头。
“你们星南省干部局的怎么不讲武德呢！你搁这儿干得好好的，挂职期限也没到。”
“现在说整走就整走了，嘎哈呀这是要？啊？嘎哈呀！”
“啥也不是！”
吴鹏气愤地踢走一块儿石子。
柳寒也没说话，二人只是默默地在路上走着。
“还能干几天？”吴鹏问。
“具体不知道，我提了要求，他们还没确定答不答应。”
“要是答应了，估计我就随时得走了。”柳寒说。
“要求？你提的啥？”
柳寒把自己刚刚提的要求告诉吴鹏。
“艾玛，你这要求还真是挺无理的。”
“我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说能发这种公文的。”
“现在我相信你是想留在咱雪木丹了！”吴鹏拍了拍柳寒的肩膀。
柳寒只是笑了笑，但他没说，他觉得这个要求，郑宏他们一定会满足。
以前没有先例不代表不能做，改革开放也没有先例，照样还是做了。
省上领导舍不得潭州市的文旅产业，更加舍不得柳寒自带的流量。
贪官污吏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领导们为了政绩有时候也会愿意冒险尝试的。
说白了，只要有价值，一切皆有可能。
“还不知道能干几天呢，万一他们同意了呢！”柳寒说。
“我还是抓紧先把工作交接一下吧。”
吴鹏说：“这要求他们如果都能答应，那我只能评价一句胆子真大，到时候我真是没有理由留你了。”
“不过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说人坏话张口就来呢？”柳寒说。
“那不是，我一般不说人坏话的，我多老实一人！”吴鹏爽朗地笑道，“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们要把你抢回去，我总得表达一下不满吧！”
“走吧，找个馆子，今天我请客！”柳寒说。
“咋的，人还没答应你要求呢，就着急吃散伙饭呢？”
“不吃拉倒。”
“吃，那必须吃，你的饭我看是吃一顿少一顿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
……
吃完饭，二人回到雪木丹市，柳寒把一些工作进行了交接。
有了一年的实践，当地干部对于雪画、作物画、丰收节的联动运营都已经基本熟悉了。
他只需要再交代一些细节。
第一年一炮打红，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只要运营得当，都是有稳定的人流和收入的。
毕竟全国人民那么多人，不会全部在一年时间里都来体验一遍。
选择错峰旅游的大有人在。
工作上的事交接完后，柳寒一下子没有工作可做了，于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雪木丹市秋日的阳光依旧温暖而明媚，晨曦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柳寒的脸上。
柳寒沿着熟悉的街道漫步，街边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热闹非凡。
他看到了那个曾经破败的农贸市场，如今已焕然一新，摊位整齐排列，蔬果琳琅满目，顾客们熙熙攘攘。
一位卖菜的大妈看到了柳寒，连忙热情地招呼道：“呀！这是柳局长不？”
“您好。”柳寒点头道。
“艾玛，天天看你直播，头一回见着真人儿。来尝尝这个，刚下来的柿子，老好吃了！”
大妈递过一个通红的番茄，柳寒微笑着接过，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迸发。
“大娘，这市场啥时候改造的，我记得以前挺埋汰啊！”柳寒说。
大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去年冬天您整那雪画不是火了么，那游客老多了。”
“咱东北人都好面儿，来且（客人）了不能丢人呐！就叮咣给整利索了。”
“原来是这样！”柳寒点了点头。
他很久没进过这个农贸市场了，没想到竟然变化这么大！
继续往前，他走到了他刚来的时候总爱去吃的一家包子铺。
摊主老张一眼就看到了柳寒，热情地招呼道：“哟！柳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