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激起侠义心肠,冲口而出道:“算了,唐伯伯,何必上门求人?干脆叫我五伯在向阳县投资搞一个肉食品加工厂好了。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严玉成和老爸一齐瞪起眼睛。
我当即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二位官爷莫要见责,小的知错了,不该小家子气!不该和薛专员一般见识!”
三人顿时忍俊不禁,都是莞尔一笑。
我其实也就是一时之气,真要在向阳县也搞一个肉食品加工厂,那是典型的重复投资,资源浪费不说,与薛平山对着干地意思实在太明显了。谁不知道唐海天是严玉成的死党?上回为了兴修水利地事情,宝州市和向阳县不待地区统一部署,先走一步干了起来,以实际行动支持严玉成,已经让薛专员相当不爽了。只是碍于兴修水利事关国计民生,薛专员有气也只能憋着,这“恨”却是记下了。
“小俊,你不提你五伯也就算了,你这一提起,我就生气呢。”
唐海天板着脸说道。
“怎么,我五伯这个犟老倌得罪唐伯伯了?”
我吃了一惊,五伯犟脾气发作的时候,可是谁地面子也不买的。老爸也是脸色凝重。
“没错,他这回不但得罪了我,而且把我得罪狠了,我特意来告状地!”
我一听就笑了,老爸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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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天一个县委书记要告五伯这个村支书地状?
“你看啊,我们按照行署的统一部署,走工业立市的发展路线,大家正卯足劲要大干一
候,你五伯倒好,不但不加大投资,反而将大笔资金口市,不是故意气我唐海天吗?”
唐海天虽是开玩笑,言下之意,却也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尽管他并不清楚我对柳家山企业地影响力,但相信老爸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内情。无论如何,柳家山是老爸的老家,这么重大的事情,柳晋文事先征询一下晋才的意见,再也正常不过。
老爸朝我一笑:“你给唐伯伯解释吧。”又对唐海天说道:“海天啊,这孩子刚从江口市回来,柳家山在江口市地投资情况,晋文支书委托他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唐海天亦是早就领教我的“厉害”的,当下也不奇怪,目光烁烁盯着我。
“唐伯伯,其实这个道理挺简单的,企业要发展壮大,不能老窝在一隅之,得走出去,多看看外边的世界,眼界才能广阔。若大家都是帚自珍,自己钱袋子捂得紧紧的,光指望外边地资金流进来,怕也不现实。”
我微笑着说道,瞥了严玉成一眼,见他并无不悦之色,当即又加上一句。
“柳家山今天走出去,既壮大了自己,又给向阳县做了宣传,说不定明天后天,就会有更多地资金和技术涌进向阳县来。”
“小子,这话说得在理。”
严玉成出乎意料的夸奖了一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夸你吗?不单单在于你这个走出去引进来的理论,还在于你将资金和技术并列。工业要发展,光有资金是不够的,技术也很要紧。”
“那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
我引用了首长名言。
“唐伯伯,其实我对向阳县的乡镇企业发展,也有一点小建议呢。”
“请讲!”
一听这话,唐海天情不自禁客气了一句,倒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向阳县现在乡镇企业数目虽然不少,都是各自为政地局面,为什么不尝试着搞一个或者几个成规模地工业园区呢,就像柳家山一样,将工厂都集中起来,极有规模又可以降低管理成本。”
唐海天诧道:“你和小江商量过地吗?哥俩提出来的思路这么一致?”
“啊?江友信也是这么个思路?”
这个我却是意想不到。
唐海天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建议好是好,奈何地区不批啊。水田两百亩以上,旱田四百亩以上,批准权限就不在县里了。”
我顿时朝严玉成瞪起眼睛。
严玉成一摊双手,很是无辜地道:“别看我,土地使用权不归我分管,都在薛专员手头。”
“这个薛平山,怎么能这么搞呢?”我很是不忿:“党同伐异也该讲究个原则性。”
这一回,三位官爷一齐朝我吹胡子瞪眼睛了。虽说是在家里,这个话也讲得太出格了。我不去理会他们责备地神色,小眼睛乱转,一时三刻,便即计上心来。
“他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