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月执意要去探望他,杨淮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她安抚下来。回到住处,他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毅然决然地出了门。
冬天的白昼总是短暂得让人措手不及,当他踏出屋门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昏黄的街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如同他心中那段深藏的回忆,时不时在心头泛起波澜。
五岁那年,母亲忌日的那天,杨淮孤零零地来到母亲的坟前。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男人静静地伫立在坟头,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对于年幼丧父又丧母的杨淮来说,尽管生活早已让他习惯了离别,但此刻看到这个陌生人,他的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没有惊扰对方,只是默默地走到坟前,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和元宝,蹲下身子,专心致志地烧了起来。
那陌生男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并未多言。他静静地蹲下身,从杨淮手中接过一叠冥纸,一张一张地撕开,放入火堆中。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杨淮说:“人生啊,是那么的漫长,每一秒钟都仿佛是一个世纪。然而,人生又是那么的短暂,一眼望去,仿佛就能看到尽头,不过就是生与死的距离罢了,结局早已注定。那么,人这一辈子,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蛤蟆要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