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何出此言?”
如去法师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常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谢兆麟与沙宝亮之间,本就有宿怨未了。谢兆麟的死,虽然看似扑朔迷离,但细想之下,沙宝亮确实有动机和机会下手。再者,沙宝亮在谢兆麟死后,他的行为和态度,也颇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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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思索片刻,眉头轻蹙,缓缓道:“据我所知,沙宝亮与谢兆麟之间,似乎并无明显的宿怨。”
如去法师听后,轻轻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深意,笑道:“并非如此。当年沙宝亮被陈三金陷害,身陷囹圄,那时的谢兆麟,手握重权,完全有能力施以援手。然而,他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沙宝亮在牢狱中度过漫漫岁月,家破人亡,这般冷酷,难道沙宝亮会轻易忘却?”
如去法师顿了一顿,目光深远,继续道:“倘若沙宝亮未曾身患绝症,或许他并无胆量与手段去对付谢兆麟。然而,如今他命悬一线,既要保全儿子的性命,又不能完全依赖你的力量。他想要铲除陈三金的势力,以绝后患。那么,该如何行事呢?或许,他会选择擒贼擒王,直接对陈三金下手。一旦陈三金身亡,他的势力自然会土崩瓦解,被各方势力瓜分。然而,沙宝亮已经尝试过,却未能得手。他深知,只要陈三金尚在,有谢兆麟作为后盾,即便是如你这般智勇双全之人,也难以与他们抗衡。因此,他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便是杀掉谢兆麟,嫁祸于陈三金,让陈三金百口莫辩。这样一举两得之计,岂不妙哉?”
如去法师的话语,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在其中看见人性的复杂与深沉。杨淮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沙金海则是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不止。他虽是个草包,但此刻也明白,如去法师的这番话一旦传开,他们父子在江湄市将再无立足之地。
杨淮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沉重:“你的意思是说,沙宝亮一直在伪装,一直在欺骗我?”
如去法师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悯:“欺骗你,或许也是出于对你的保护。依我看来,他是真的想让你接他的班,否则也不会将儿子托付给你。但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恐怕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死伤在所难免。”
杨淮皱眉道:“你是说陈三孝?”
如去法师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正是。陈三孝投靠沙宝亮,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真正的目的,是寻求暂时的庇护。他或许也知道沙宝亮时日无多,一旦沙宝亮离世,便无人能阻止他上位。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沙宝亮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沙宝亮。经过牢狱之灾的洗礼,沙宝亮的城府与心机,远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浅薄。”
杨淮听后,心中一阵惊悸。他深知,如去法师所言非虚。
如去法师继续缓缓道:“但无论是你,还是陈三孝,亦或是沙宝亮,你们三人,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被巧妙地操控在棋盘之上。”
杨淮的瞳孔瞬间紧缩,他脱口而出:“周林雄!”
如去法师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不错,正是周林雄。这位高明的棋手,从不在一颗棋子上谋局。你们看似对立的三方,实则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在暗中操控。他不在乎你们之间的胜负,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最后的赢家都是他。”
杨淮听后,心中一阵寒意。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被卷入了周林雄的棋局之中。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掌控着局面,却没想到自己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与愤怒。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周林雄的棋局所迷惑。他要找到破局的方法,才能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
:()蛤蟆要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