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杨淮的脸色阴沉得让人心里发紧,唐茂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打扰到这份沉重的气氛。
今天是杨淮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他不清楚这个世界上还散落着多少信物,更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些信物而找上他。
而陈人杰竟然还活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无法理解,陈人杰为什么要选择假死,甚至还能瞒过如去法师这样的高人,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秦长源,他的生死未卜也让杨淮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是秦长源要寻找陈人杰,那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谜团像是一团团迷雾,在杨淮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一直以来,杨淮都自认为自己是个明白人,能够看清很多事情的本质。但现在,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就像是一叶孤舟漂泊在茫茫大海上,四周都是浓雾,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指引方向的灯塔。
一直抵达酒店,杨淮的思绪仍旧沉浸在复杂的念头之中,直到唐茂轻声提醒:“到了。”他才恍然抬头,眼中那抹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与坚定。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迅速打开车门,径直走向酒店大堂。
唐茂望着杨淮的背影,心中对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神秘女子身份充满了好奇,但他深知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只好将疑问压在心底。望着杨淮步入酒店,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发动汽车,缓缓驶离。
杨淮踏入酒店,脚步在门口稍作停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与困惑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调整好状态后,他带着重新焕发的精神,径直走向为秦瑾预订的房间,轻轻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被打开,秦瑾出现在门后,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走进房间,杨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故作轻松地问:“这里还合你的心意吗?”
秦瑾轻轻皱眉:“你知道我,这些外在的条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微微侧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倒是你,怎么感觉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杨淮轻轻苦笑了一下,心里暗暗佩服秦瑾的直觉真是敏锐得吓人。尽管他努力掩饰,但秦瑾还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只好实话实说:“就在刚才,裴燕玲来找我,她拿出了皇极惊天派的信物,说是要我帮她办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帮她找到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生父,陈人杰。”
秦瑾一听,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杨淮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啊,我也一直这么以为。但现在看来,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秦瑾更加疑惑了:“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杨淮轻轻上前几步,拉近了与秦瑾的距离,然后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让秦瑾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那个醒目的血色红点。秦瑾的目光立刻被吸引,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淮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个,你可以称它为‘噬魂线’,不过更常见的称呼是‘血誓烙印’。”
秦瑾依然一脸困惑:“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淮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在皇极惊天派传承的岁月中,我们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的危机,每一次都几乎让道统彻底覆灭。但幸运的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总会有一些人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为了报答这些恩人,皇极惊天派的传人会将我们视为生命的信物赠予他们,并立下血誓。这血誓烙印,就是我们之间契约的见证。只要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信物找到我们,无论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必须全力以赴去完成。”
秦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无论什么要求?。”
杨淮苦笑更甚,点了点头:“是的,任何要求。这是我们皇极惊天派自古以来的规矩,一旦立下血誓,便再无反悔的余地。”
秦瑾紧锁眉头,担忧地问道:“那如果对方提出让你自杀这样的无理要求呢?”
杨淮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说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只能遵守誓言。因为一旦违背,不仅会遭受五雷轰顶的天谴,更会让皇极惊天派数百年的信誉毁于一旦。”
秦瑾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简直就是愚蠢!你们皇极惊天派的先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难道他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