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可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说必须让修琪忍着疼,不要挣扎,这样才能止住血,但开的止痛的方子都不好使,这可怎么办才好”,傅轻语紧紧攥着帕子,眼中满是心疼,这塌上躺着的可是她的亲儿子,谁能比她更着急?
“修琪都哭了一早上了,嗓子都哑了”,傅轻语似是想到了什么,“要不然,请宁儿你弟弟来瞧瞧呢?他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玉桑宁心中冷哼,果然,还是将注意打到了听云身上。
前世她以为这贺修琪是自己的儿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听云来医治。
如今知道了真相,她可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乃至厌恶的人,辛苦自己的弟弟。
她紧攥着傅轻语的手,痛心疾首道:“修琪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然早就找了听云,但……”
她话音戛然而止,重重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傅轻语焦急地追问,“但什么?宁儿,你快说啊,修琪的事情耽误不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玉桑宁看了她一眼,嗓音失落的道:“听云说的和大夫基本一样,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若是想止痛,就只能让他服下之前那药,但药性太烈,会产生依赖性,不敢赌,一直犹豫不决。”
她抓着傅轻语的手,纠结道:“轻语妹妹,你觉得这可如何是好?”
“这……”,傅轻语脸色微变,抓着玉桑宁的手微微收紧。
她本想着通过昨日的寿宴,风风光光的回到户部侍郎府,有了太后的喜爱,傅家的人必定没有人在敢欺辱她,甚至会将她当宝一样捧着。
届时,她再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帮助傅聪升官进爵。
到那个时候,将在没有人敢轻视她,甚至她可以和贺子冠筹谋,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王府。
可未曾想,她精心筹谋的一切,竟都被玉桑宁给搅和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她预期的反方向进行着。
尤其是这贺修琪,整日缠着她,让她连找贺子冠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间都没有。
她现在满心焦灼,只盼着贺修琪能赶紧好转。
无论是用什么方法。
她今晚必须去找贺子冠,不能再拖了。
傅轻语咬牙,痛声道:“用,当然要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止痛,让修琪稳定下来,给伤口恢复的时间,否则,这样拖下去,是会死人的。”
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头疼也吃过不少止痛药,哪个里面不含咖啡因那种令人上瘾的成分?
虽说五岁的孩子吃多了确实不好,但这是古代,药丸都是用的中草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
“可是大夫说,这若是成瘾了会……”,玉桑宁依旧犹豫不决,眸中却闪过一抹寒意。
她就是要将利弊都说清楚,让傅轻语在未来的某一日,为自己的愚蠢决定,追悔莫及。
让她也尝尝悔到肝肠寸断的滋味。
傅轻语被她的犹豫不决,气到不行,两手抓住她的肩膀,语气焦急地劝道:“大夫说的也不一定全是对的,他若是有本事,倒是给修琪想办法止痛啊,现在除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已经毫无对策了。”
话落,趴在塌上的贺修琪又痛叫了起来,他抓着枕头,噼里啪啦地往两人砸过来,“我都听见了,你们有药却不给我用,让我活生生的疼着,好哇!我知道了,你们是嫌我是个累赘,想让我直接疼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句话说完,又阖上眼睛,紧咬着牙关浑身颤抖,额上沁满了冷汗。
瞧着是疼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修琪都疼成这样了,你还犹豫什么!”
傅轻语听到这样的咒骂声,现在对贺修琪是又爱又恨,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天真的认为贺修琪不过是因为身体上的折磨才变成了这样。
待他的伤好了,就又能恢复如初。
迫切想见贺子冠与心疼儿子的心情交缠在一起,让她毫不犹豫一把从玉桑宁手中抢过药丸,扑到床边就给贺修琪喂了下去。
贺修琪本就哭得精疲力尽,痛感消退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傅轻语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玉桑宁还在,她连忙扭头,便瞧见玉桑宁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嘴角甚至还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之前那种令她汗毛竖起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她扯出了一抹笑,有些僵硬起身道:“宁儿,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