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定安公主本想把荷香和张六乱棍打死,但是我把人救了回来!”
单怀风不解。
“为何?荷香这样心思歹毒的人,留下也是祸害!”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方才他们在书房院里说的那些话,早就在世子府传遍了。
一会儿的工夫,府中的丫鬟就都说玉桑宁这主子好。
不光没有发卖了荷香,甚至还给她安排了婚事。
张六虽说名声不好,可说到底也是荷香自己上赶着去的。
怨不得旁人。
“此次我们回京是给太后娘娘祝寿,这期间打杀下人,太后知道了定会不喜,再说荷香平日里与傅轻语交好,如若我把人发卖了,贺子冠和傅轻语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单怀风只当是阿姐对这两人有所顾忌。
心中立即愤愤道:“阿姐已回京,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他们能做出那些苟且之事,就算闹到太后娘娘那,也会给你一个公道,再说京中有父兄,总归能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玉桑宁心中温暖,可还是叹了口气。
“话虽这么说,可京中之事瞬息万变,今日父兄还能为我说上话,明日呢,所以这些事情还是要好生筹谋,切莫轻举妄动。”
单怀风心觉玉桑宁说得有理。
“听云,就算外祖、爹爹在京中算是有些权利,可你想,即便是这样的权利也进不去那满红楼,所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无后顾之忧,就要斩草除根!”
单怀风看着玉桑宁脸上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
眼前的阿姐,和他心中的阿姐真的不一样了。
玉桑宁注意到了单怀风的眼神,知道自己刚刚的表情必然是吓着他了,于是赶忙换了个话题。
“阿姐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受了定安公主的亲眼?居然能说动定安公主出马!”
说到这个,单怀风笑笑,“阿姐是定安公主看着长大的,虽说这些你回京之后也不怎么出门,可定安公主却很惦记你,平日里,我每次下山给她把脉,她都会向我打听你的近况!”
说到这个玉桑宁倒是惭愧,“是啊!京中这么多关心我的人,为何我就看不到呢!”
“阿姐……”
单怀风想到这些年,玉桑宁一心都扑在了贺修琪的身上,对所有人都不闻不问。
如若不是自己有些医术,怕是阿姐也不会主动去找他。
玉桑宁就像看出了单怀风的心思。
“听云,之前是姐姐不对,往后阿姐必定不会如此。”
“阿姐莫要说这些话,都是一家人,父亲、母亲和大哥都不会生气的,我更不会生气,更何况阿姐之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更是无可厚非了!”
“不过……”
单怀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从西南带过来的这几个下人都与京都的与众不同,后厨的几个嬷嬷可以吃主子的食物、打扫的下人还能自己轮班,时间居然是他们商量着来,包括荷香和三福,荷香被调去看贺修琪,居然自己想着法子不惜陷害白苏也要回到你这儿,这些事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下人们是绝迹不会做的!”
单怀风这么一说,玉桑宁倒是想到了。
这个不同……
西南王府好像还真是与众不同。
前世傅轻语入府没多久,便哄着王妃整治后宅。
玉桑宁当初因着贺修琪快到一岁还站不稳,整日忧心忡忡。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王府后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轻语在府中笼络下人、参与王爷和贺子冠的正事,就连内宅妇人的保养、打扮都手到擒来。
在沉州,不仅是西南王府的人,就连一些显贵也都知道傅轻语这号人物。
单怀风提及这件事,玉桑宁倒是想到了。
傅轻语在王府的根基已经根深蒂固,之所以她带来的下人都有这么多想法。
都和傅轻语的教唆是分不开的。
看着玉桑宁愣神的样子,单怀风皱眉道:“阿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桑宁点头。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到,西南王府的下人们的确和京中的有所不同,当年傅轻语进门没多久,就在府中宣扬人人平等,也正是因为这个,西南王在沉州百姓的心中有很高的威望!”
“又是傅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