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语嗔了贺子冠一眼,娇怪道:“偏你蔫着坏,在府里都敢,就不怕被玉桑宁发现?”
贺子冠见傅轻语的态度,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八分,于是勾起傅轻语的下巴,“本世子有什么好怕的?她玉桑宁又能奈我何?”
傅轻语眨了眨眼睛,“你不怕我还怕呢。我的处境你是清楚的,要是叫人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情,我怕是要被拉去浸猪笼!”
贺子冠顺势将傅轻语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抚,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怕什么?一切有本世子在,还能让你遭难不成?”
傅轻语面上一片娇羞,心中却是忍不住诽谤。
贺子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要是真遇到事儿了,怕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男人一向是没什么担当的。
贺子冠不欲再多费口舌,索性将傅轻语拦腰抱了起来。
傅轻语低呼一声,抱住了贺子冠的脖子。
两人于月色下便朝着贺子冠的院子里走去。
二人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殊不知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了霜刃的眼中。
霜刃得了玉桑宁的命令,自傅轻语踏入王府便开始了监视。
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在傅轻语回到侍郎府之后,给嫡女傅婉莹传信写明傅轻语回府的时间。
至于其他的,傅婉莹自己便会刨根问底似的探查。
说多了反而显得过于刻意。
可,真正看到贺子冠如此负心薄幸,傅轻语轻佻放荡的样子,霜刃便做不到袖手旁观。
霜刃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他是真的替玉桑宁感到不值得。
偏生玉桑宁早已下了命令,此事还不能让旁人知晓。
霜刃盯着两人的眼睛微微发红。
在二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霜刃终于快步跟上,随着这对奸夫淫妇来到了贺子冠的院中。
贺子冠大概是早有预谋,屏退了伺候的奴仆,就连三福都不见了踪影。
这倒也是误打误撞地方便了霜刃。
于是他点地而起,落在了房梁上,悄悄掀开瓦片,入目的便是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与此同时,一阵糜音传入耳中。
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
霜刃再也听不下去两人不知廉耻的对话,只觉一阵怒火中烧,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实在是忍不了谪仙一般的玉桑宁,要遭受奸夫淫妇的背叛便罢了,甚至还要被拉出来比较嘲笑。
他看向自己腰带随身带着的迷药,到底是没能忍住。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还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人便这样陷入了沉睡。
霜刃想得很简单,只要翌日有人发现,那贺子冠便再也掩饰不了这丑闻,连带着整个王府面上也无光。
可霜刃却又想起了玉桑宁。
自己这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破坏了主子的计划呢?
做暗卫的,最忌讳的便是擅自行动。
霜刃恍然惊觉自己或许已然酿成大祸,于是慌忙朝着兰亭苑跑去,准备领罚。
来到兰亭苑,霜月正守在院中,见其魂不舍守的,便慌忙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发生。
“怎么了?”
霜月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慌张过。
霜刃忍着恶心,把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知私自行动是犯了大忌,小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贱人!贱人!”
霜月此刻想杀了傅轻语的心都有。
今日要是换做她在现场,怕是现在那两人早就见阎王了!
哥哥还是保守了!
霜月思忖片刻,“你且在这等着,我进去替你向小姐讨罚!”
说罢,霜月转身动作麻利的撩起帘子便走进了屋子。
屋内。
玉桑宁还未就寝,只穿着单衣披着袍子,点着油灯在查账目。
一阵风掠过,灯影便摇摇晃晃,照得玉桑宁的脸忽明忽暗的,叫人看不清情绪。
“霜月姐姐你倒是慢些,小姐这两日本来就有点不舒服!”
玉桑宁倒是不恼,笑笑说:“霜月走路倒是有自己的风格。”
谁知,没等到霜月说话,倒是听到“扑腾一声。”
“霜月替哥哥求小姐责罚!”
玉桑宁放下册子,拢了拢衣服,“有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