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身份决定一切。
她的出身已经够低贱的了。
本想着
只是,事已至此。
她都已谋划好,以平妻的身份入王府。
届时再凭借贺子冠的宠爱,她和玉桑宁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甚至于掌家之权,傅轻语也已谋划好如何夺过来。到时候她地位上同玉桑宁平起平坐,占着贺子冠的宠爱,又手握管家之权,她玉桑宁身份再如何高贵,在王府内不也要听之任之嘛。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傅轻语只好认命。
以妾室身份入府,虽说是不得体了些,也被动了些。
但到底贺子冠会站在自己这头。
更何况,自己亲生儿子还在府中。
想到贺修琪,傅轻语心中不免宽慰不少。
血缘真正是个奇妙的东西,能将他们母子俩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饶是她玉桑宁再如何恳切如何付出,修琪的心也永远只向着自己而已。
血脉是母子之间斩不断的联结。
现下唯一还稍欠妥当的,便是三皇子那处。
不过倒也不打紧,傅轻语对自己这一点倒是很自信。
凭借她的口才,总是有法子说服三皇子的。
傅轻语只觉豁然开朗起来,人也不似之前那般郁郁寡欢。
感觉到身侧贺子冠起身离开,傅轻语掐准了时间悠悠转醒。
彼时贺子冠正坐在书案前纠结。
听到床榻边有动静,便起身赶忙跑了过去。
“子冠!”
傅轻语只有在两人温存的时候才会唤贺子冠真名,眼下这一声子冠,倒是把贺子冠叫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方才我走得着急,你为何会晕过去?”
傅轻语嗔怪的把头扭到一边,
“昨晚着凉,刚那么多人,我又害怕,吓的!方才我隐约听到宁宁说,什么三福被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傅轻语簇起好看的柳叶眉,追问来龙去脉。
原以为只是普通字画,那倒也罢了。
不曾想,却是卖的东林王的字画,还是王桥的真迹。
傅轻语惊得当下直接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世子爷莫不是在同我玩笑?”
贺子冠急得拍大腿,“现下我哪有什么兴致同你玩笑?你看看我这是开玩笑的样子嘛?”
傅轻语不免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勉强把思绪镇定下来。
东林王一事,她也略有耳闻,却无法言明。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事若是涉及到东林王,便非同小可。
傅轻语开口,似乎是在同贺子冠说,又像是在告知自己,“先定一定,总是有法子的。”
贺子冠急切道:“有什么法子?”
傅轻语撇了贺子冠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绪。
贺子冠自小锦衣玉食地长大,又被偏宠,从不曾遭遇什么大灾大难。
身上最为缺乏的便是处事不惊的定力和决策力。
加之他不喜欢负责的性格……傅轻语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不过现下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傅轻语当机立断,“此事定然只有请王爷王妃两位出山才可保世子不受牵连。还请世子即刻休书一封。”
“至于信中,世子务必解释清楚了,也好让王爷王妃提前有所准备。”
贺子冠点头如捣蒜,完全被傅轻语的节奏带着走。
他顿了顿,“那三福如何是好?”
傅轻语的眼神骤然变了,再不似之前那般浓情惬意,闪烁着杀意。
“杀。”傅轻语眼也不眨地便决定了三福的命运。
贺子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面前的傅轻语和自己了解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他虽不愿被牵扯进去,也是最怕麻烦的人,可面对三福总是不一样的。
以往逛青楼,替他放风的小厮被母妃发现喊打喊杀,他哪一次放在心上过?
即便是被打死了,赔其家人一些钱财便是。
左右奴才的命在他眼中从来都不是命的。
可三福不一样。
那可是从小就在他跟前伺候,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
鬼点子又多为人又机灵。
贺子冠凝眉,“难不成便没有其他法子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