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走出,一手执刀,一手执绳,显然,若他反抗,则要格杀勿论。
东方云皇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又摇摇头,低声道:“我本不欲动手的,你们为何非要逼我呢?”
十几个士卒行至东方云皇身前,见他并无反抗迹象,顿时大喜。
原本见他身上配着剑,以为是个硬茬子,没想带却是个软蛋,倒省了他们一番手脚。
正要动手捆绑之际,东方云皇右手一动,一道剑气将伸来的手臂尽数斩断,趁机突入人群,身如疾风般穿行在人群之间,天痕连续“唰”“唰”“唰”几道剑气闪过,十几颗人头离体而起。
东方云皇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剑上的血迹,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用斩首这一招了,既方便简单,又干净实用。
“上,杀了他。”
武将见十几个士卒身死,气急之下立下杀令。五十多个士卒手执长枪将东方云皇死死围在中心。
一般来说,金庸武侠中,江湖人士很少与朝廷大军正面单独交锋,因为一个人实力再强,也比不少千军万马。
可在东方云皇看来,那完全是屁话,被大军围杀那只能说你修为太差,自己废物。
实力强横如乔峰,郭靖者,还不是照样在千军万马中纵横来去。
如今的他虽比不上全盛时期的乔峰郭靖,但区区两三百士卒就想将他留下,简直是妄想,正好拿来试剑。
长剑一抖,剑锋沿着一种玄妙的轨迹划过,一股可怕的剑气斩出,正是昴宿劫剑第一式,长枪无不削成两段,剑气一扫,士卒身首两分。
前后二十几根长枪一起捅来,企图将他捅成马蜂窝,东方云皇只是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右腿一蹬,腾空而起,凭空直立于三丈虚空之中,以他目前的功力,再加上那份烂的不能再烂的轻功,三丈已经是极限,若突破宗师则增至六丈,大宗师为九丈。
地面上长枪纷立,想将他捅个透心凉。
东方云皇掌中天痕流光一般舞动,在一瞬间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第五世,第六式,第七式七剑同时使出,剑气雨滴一般落下,带着一丝腥红之色,他已经动用了一分剑意。
虽说对付普通人用不着剑意,但为了磨合剑意剑招,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剑气所过之处,无坚不摧,地面上,剑气绞下之时,无论长枪还是人,都被绞杀成碎块,一时之间,场中碎肉横飞,血气弥漫。
不少士卒已经脸色苍白,捂着嘴巴,就是那几个将领脸色也有些异样。
东方云皇从血雾中走出来,此刻他的漆黑如墨长发上已经被血雾染成红色,天痕黝黑的剑身上附着一层淡淡的血光,整个人邪异异常。
只听得一个“射”字,道道箭矢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箭网扑压而来。
他剑锋闪动,纵横交错,天痕剑气严密的护住周身要处,凡射过来的箭均被剑气搅碎,或被剑式导引而回,惨叫声纷纷响起,弓箭手一名一名倒下。
天痕剑一挥,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剑气将眼前的箭横扫一空,身体一倾,冲入士卒中大开杀戒。
剑气所过之处,骨断筋折,人头乱飞,剩下的两百军士多是弓箭手,近身战远不如之前那些长枪兵,完全沦为他的练剑靶子。
白虎七劫四十九式随意变换,前一刻是参宿第五式,后一刻换成了胃宿第三式。
剑招变化,剑意也随之变化,但他始终都保持在两分剑意上,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剑招如意,剑式随心,或厚重,或轻灵,或缥缈,或阴狠,如同天马行空,行招之间不着半点痕迹。
经此一役他的剑法彻底大成,只可怜那些士卒,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就倒了一地,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几个武将早被吓得瘫软在地,屎尿横流,东方云皇轻蔑一笑,看,这就是大宋王朝的军人。
看着提剑走过来的东方云皇,一个个哆哆嗦嗦,“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史相国的人。”
他随手几剑,就取了几人狗命,转身离去,留下淡淡一句随风而逝。
“史弥远?什么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血场上,一只血手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尸体,歪歪斜斜爬起来。
先是脸色苍白,呕吐起来,随后摇摇晃晃爬回官道,被人发现,送回襄阳城。
这番大意,为他日后带来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