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老匹夫,今天,你也得死。”
没有理会脸色难看的老爷子,东方云皇将在场所有人环视了一眼。
角落里,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省,东方云皇没有关注他一眼。
视线停在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欧阳云天身上,东方云皇忽然有些兴致缺缺,原本人面对死亡的恐惧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吗?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多少次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甚至在几天前,我还曾经想着,从政事上,商业上,从能影响到你的方方面面去打垮你,让你饱受绝望之后,再死去。”
“可是现在,我突然对你失去了兴趣,就像地上的爬虫一样,让我连看你一眼的好感都欠奉。”
“所以,你打算放过我儿子?”欧阳云天身边,一个穿着深蓝色礼服的中年妇人道。
东方云皇失笑,“天真,爬虫虽然渺小,但上跳下窜,还是很让人恶心,还是一脚踩死的好。”
“东方云皇,要杀就杀,痛痛快快,何必玩猫戏老鼠的勾搭,你指望我会求饶吗?”欧阳云天冷笑。
“呵”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东方云皇抬脚,在地上一跺,一股真气扩散开来,现场顿时惨叫连连。
现场几十人的双腿被齐生生震断,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其中包括欧阳家二房,三房,四房,以及在场所有人的亲人朋友,原地安然无恙的,只有缪缪数人,可是他们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昔日,我母亲受难时,你们就是这样现场看着,现在,该你们了。”
“给老子爬,谁先爬到冰层外面的草地上,老子就先放过谁。”
“我死也不------”
有人踉跄着撑起身子,冲东方云皇怒喝一声,一道真气飞来,脑袋顿时西瓜一样炸开,血花四溅,引起一阵尖叫。
东方云皇拍拍手,轻笑道:“还有哪位勇士不愿意?站出来,我很欣赏他的勇气。”
没有人再说话,现场只有低沉的痛苦呻吟声,须臾,有人低下头去,默默向外爬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色印记。
大红色的礼服在血色中更加鲜艳,欧阳云月修长的身子在地上匍匐前行,每向前一步,便痛苦的抽搐一次。
东方云皇没有一丝的怜惜,不管你男人女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还要一个女流之辈给你们带头吗?”
有人带了头,后面的人不再坚持,一个接着一个出门,拖着身体爬上冰层,向外爬去,原地,血色印记分外刺眼。
东方云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一阵大笑,那些人的头埋的更低了。
只觉得身下这条路无比漫长,头一次恨起了这庄园为什么那么大?
“你成功了,今天之后,燕京城里,不会再有欧阳家了。”
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剩下的只有落寞。
一直挺直的的脊梁,就像被折断一样,没有了生气。
六个首部级的人物死在这里,还有今天的后续影响,足以将欧阳家打落尘埃了。
他为之坚持了几十年的家族,从今天开始,要没了。
欧阳云天,欧阳云时,欧阳云辰,还有一房的冯家众人,全在这里了。
“人挺齐的,正好,一家人上路嘛,整整齐齐的,也好有个照应。”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所有人静静直视着他,目光中有迟疑,恐惧,也有绝然和杀意恨意。
唯独没有人开口求饶,东方云皇对此却一点儿也不惊讶。
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育,在各行各业中,都属于顶尖的执掌者,风度早成。
下跪求饶这种有损体面的事,他们还做不出来。
“你知道我们死在这里的意义吗?全华夏在无你的容身之处。”有人道。
东方云皇伸手一指说话的人,“我知道你,冯钧仪,这些年来,你前后奔走,为了我的事,你可费心不少啊!”
“还有你冯钧翔,冯钧海,我可都记着呢。”
“给你们脸不要,那我就亲手送你们上路。”
东方云皇重瞳中神光越来越明亮,一道金黄色剑气闪过,所有人纷纷倒在了地上,身上毫发未损,只是却已经没了生息。
原地,只留下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和躺在沙发上的中年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