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屋里静悄悄的,宫尚角站在进门没多远的地方,负手而立,再三扫视,就是不进去。
宫远徵疑惑,但看宫尚角十分认真的样子,便静静站在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打量这间被暂时改造过的伤病房。
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便任由视线落在东北角小隔间那边。
落地屏风的刺绣是落在薄绢上的,小隔间里的灯都亮着,里头的情形,在屏风外就能看分明。
病床上,红衣的身影仍平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何时能醒来。
宫远徵回想着哥哥说的那些话,微微红了脸。
希望她能比羽宫那对讨厌的主仆更早醒来,把进徵宫的事定下来。
最好她一同意,他就马上跟着哥哥去执刃殿和长老院陈情、请示,获得准许就接她入住……
等等,这么说起来,得让人赶紧把他卧房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不然要怎么才能达到哥哥定下的“放在眼皮子底下”这个标准呢?
她的房间要怎么布置?
这个他不擅长,要不,问哥哥?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正对上宫尚角复杂的目光。
他不知道宫尚角已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了发呆的他许久了,还微微歪了下头:“哥?”
宫尚角一手捂着口鼻,没好气地摆手:“先出去。”
许是门窗紧闭的时间太长了,这屋里的空气浑浊得很,竟像是外头的瘴气大量灌入房间,浓度超标,不可久留。
宫尚角一边让人进去开窗透气,一边进了隔壁那间原本被月公子占据的临时会诊室。
他还有公文事务要处理,也不能把章雪鸣一个人扔在那个现在简直能让人窒息的房间里不管,即便知道她是装昏迷。
宫尚角很快就决定把这房间占了,月公子要是回来了,可以请他去隔壁那间。
几句话交代下去,金复和另一个侍卫先配合着把章雪鸣连人带床一起搬了过来。
宫远徵不喜欢金复和那个侍卫盯着章雪鸣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的样子,解下宫尚角给他新做的灰鼠皮大毛领氅衣往章雪鸣身上一盖,连头都给蒙住了。
期间,目光溜过她的红唇,颜色好像比他刚醒来的时候看见的要淡一些……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