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舒服修炼才参加选婚的嘛。
所以除了华服,他还得挣饭钱?他也年方十七,是习武之人,也没她吃得那么多啊。宫远徵不敢吭声了,求助地看向宫尚角,宫尚角只是垂眸含笑不回应。
宫远徵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了生活的艰辛。
章雪鸣可不管他心情有多复杂,吃完饭就找金复要了两根竹竿来说要清理墨池。
宫尚角以前没见她那么听话过,总觉得这玩意儿又要闹幺蛾子,饭后散步都不去了,就在书案后边处理公务边盯着她。
盯了一会儿,见她和宫远徵一人一根竹竿捞池子里的纸捞得挺认真的,宫尚角不禁暗暗纳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止弟弟改了性子,在长老们面前言辞妥贴,连带着小怪兽也乖多了。
今天跟章雪鸣同桌吃饭,他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不自觉就吃多了,既然章雪鸣没闹腾,他就放心出去散步去了。
等他在角宫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就见门口的金复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顿感不妙。
宫尚角快步走过去,就听见敞开的殿门内传出噼噼啪啪的竹竿相击声和哈哈大笑声,时不时还夹杂着竹竿打到水面上的声音。
“小贼,竟然偷袭本女侠,看剑!”
“哼,臭小娘,小爷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看刀!”
“哈哈哈哈,阿远,你输了!”
“昭昭,你真厉害,我从来不知道一根竹竿都能这么好玩!”
“那当然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我们和快乐之间只缺一根棍子’。谁忍得住手里有棍子还不挥舞的?我就忍不住!”
金复就瞧着新执刃那张俊脸上的冷漠裂开了,脸色青了又红了,红了又黑了。
他忙敛容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宫尚角大步走进了正殿。
须臾,里头炸雷般响起了宫尚角的暴怒三连吼:
“是啊,我也忍不住!”
“我看你们和悲伤之间也只缺一根棍子了!”
“郑昭昭、宫远徵,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快乐棍子给我滚蛋!立刻!马上!今天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两个拎着竹竿的小年轻灰溜溜地低着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