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毁你名声……都、不、行。”
侍卫长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下意识抬眼扫向章雪鸣,然后就清楚地看见那个可怜的黄铜卧虎镇纸在白皙纤细的一双手里,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团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金属。
“咚。”看不出形状的金属轻轻落到了实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又抱起手来露出冷傲模样的宫远徵惊了一下,到底没能维持住高冷的姿态,嘴角一弯,笑了:“不愧是昭昭!”
侍卫长对上章雪鸣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心肝肠肺都在打颤。
他哪里做得不好惹人不快,他心里自然清楚。之前装得恭敬老实,一眼都不多看,一句话都不多说,行动里却处处故意露出那种恨不得马上远离的态度,以给他的手下佐证他从前的辩解:他不是因为胆小才调离地牢那么久还半夜惊醒,而是因为惧怕徵公子手段毒辣。
他还拖延时间,让这两个年轻人在没有炭盆的屋子里待了超过一刻钟。
现在被点出来了,威胁也明确摆到他面前了,他不敢了。
“昭姑娘、徵公子,久等了。”侍卫长的恭敬不再浮于表面,他带来的那些之前还在一路窃窃私语说小话的人立马也老实了。
一行人手脚麻利地按要求竖起屏风,摆好书案,放好了熏香炉,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
没多久,炭盆、坐垫、热水、手巾、热茶和点心都送到了,做记录的人也来了,低头垂手站在一边,等叫他落座了,他才在放在屏风后的书案前坐下。
章雪鸣接过宫远徵给他拧的热巾子,给他擦了脸,又洗过手,等他在屏风前的矮榻上跽坐好,才让人带需要筛查的人进来。
她自己则站在宫远徵所在的矮榻旁,默默地尝试了下让内力从涌泉穴放出,爬上矮榻,将跽坐着的少年郎整个包裹住。
宫远徵惊讶地扭头看她,她只是眨了下右眼,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抱起手来,目光犀利地看着被侍卫带进来的人。
有读脸技能在,并不需要章雪鸣多费心。个人基础信息问一下,再直接了当问知不知道万花楼是无锋的据点,就足以确定对方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