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哥哥是嫌孩子气才不肯戴出来。”章雪鸣心里笑得打滚,“那没办法,谁让我年纪小,就喜欢这种孩子气的。”
宫远徵听话听音,微红了脸帮她理线:“我也喜欢。”
宫尚角看他那个不值钱的样儿,摇摇头。算了,好容易把老虎络子的事糊弄过去,其他的就当没看见吧。
安逸没一会儿,就见宫远徵不止看着章雪鸣打络子,自己竟然也拿了线在那里学着打,不由愕然。
宫远徵垂眸盯着手上彩线的样子特别文静,肤白唇红,面容与其说是俊秀,倒不如说是秀美,要是个子没那么高,再换身女装,跟章雪鸣两个坐在一起,不把她们认成姐妹花都难。
一瞬间,宫尚角竟然出现了自己有了两个妹妹的错觉,扶额道:“远徵弟弟这是做什么?”这种女人家的手艺,他是出于无奈为了履行诺言才学的,他弟主动去学是要搞哪样?
“学打络子。”宫远徵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这里又没外人。那些下人还说做灯笼是匠人的活计呢,他乐意他就做了,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我戴昭昭打的,让昭昭戴我打的。”他怕宫尚角不高兴,还跟宫尚角解释:“我学会了也给哥哥打一个。”
傻小子,你哥才是打络子的行家呢。章雪鸣憋住笑,一边指点他,一边手速飞快地给他打了个黄黑相间的老虎络子,确实跟宫尚角那个一模一样。
宫远徵初学,只能先学打结。
平结、双联结、万字结、藻井结、吉祥结、盘长结……十二种基本结都够他学一阵子的。
章雪鸣又给他打了个杂金线的黑色珠光线的黑豹络子,刚好把他那个海螺型的饲虫壶套进去。
两个一起挂腰间,刚好配成虎豹。
看着宫远徵喜笑颜开的,一下一下地摸着那两个新络子,宫尚角有点眼馋,暗自对比一下,又觉得还是自己打的松紧更合宜,打算晚间抽空打一个,只是……
宫远徵笨手笨脚,几个基本结学半天都没学清爽。
宫尚角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拿了线过来,口中还道:“这很难吗?我在旁边都看会了。”
唰唰唰就把十二种基本结打出来,看得宫远徵两眼放光:“不愧是哥哥,一看就会了!”
宫尚角得意得鼻孔都要朝天了,还故作淡然地道:“不止。”
花了两刻钟就打出来一个黄黑老虎络子,问宫远徵:“远徵弟弟,这个要吗?”
“要要要!”宫远徵点头如捣蒜。
“那你是要哥哥手里的这个,还是你腰上挂着的那个?”宫尚角不怀好意地瞄了眼章雪鸣。
章雪鸣眼神一凛,唇角弯出温柔的笑,放下手里在打的红鲤鱼,转过头去看着宫远徵:“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阿远会选哪一个。”
不幸陷入修罗场的宫远徵直觉不妙,机智地夺过宫尚角手里的老虎络子也挂到腰上,呲牙傻笑以对:“为什么非得选一个?我都喜欢,我都要!”
宫尚角无趣地跟章雪鸣对视一眼,两个人齐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宫远徵汗流浃背,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拿起线来继续打他的基本结。
他就知道!宫子羽还是有点用的,起码这个犯傻的表情十足蠢。以前宫子羽一露出这个表情,他就不好意思继续嘲讽宫子羽了。
宫远徵小小地走了个神,再回神就见章雪鸣和宫尚角两个各自从托盘里抽了一样颜色的线。
章雪鸣说:“哥哥说要打什么样式的络子?”
宫尚角道:“随你。”
章雪鸣就道:“几局定胜负?”
宫尚角道:“三局两胜。”
章雪鸣问:“一个金卧虎腰带扣。”
宫尚角道:“一方澄泥砚。”
章雪鸣笑:“那就打普通些的,方胜、象眼块、攒心梅花三样。”
宫尚角道:“可以。”
话音一落,两个人就埋头作业,手速飞快,手指灵活得像跳舞。
得,这还比上了。宫远徵默默地把线拆了放回托盘里。算了,他还是回去研究护手霜给这两个人护个手来得正经。
不过,他有个疑问:昭昭之前没可打什么方胜、象眼块、攒心梅花的络子,哥哥要凭想象打?
#我读书少你们别驴我#
一上午很快就混过去了。
宫远徵做了一回不敢拉偏架的打络子大赛的裁判,把绿玉侍金淼托素蓉带过来的报告转交给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