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这位才来几天就把宫门侍卫下人间的关系摸清楚了?金淼内心震荡不已,头一次庆幸自己眼睛够细,使劲睁也睁不大,不会叫徵宫的未来女主人发现他的失态。
“正是。昭姑娘说的这人就是那三个侍卫里的一个,叫柳新平。”
“挺好的。”章雪鸣收笔,内力把纸上的墨线蒸干,看宫远徵忙着也没去搅扰他:“拿去让商宫打一个样品出来我看,记得让他们按图上的尺寸来。”
“是,昭姑娘。”金淼拿着图纸出去了。
宫远徵这才把做好的杏仁护手膏拿过来:“看合不合用。”
他也不把护手膏给章雪鸣,等她坐下,拖了椅子来挨着她坐了,拉过她的手,从瓷盒里挖出奶白色的膏状物来给她的手细细涂抹。
“我下点药让他们病重滚蛋?”宫远徵眼帘微垂,神情专注又虔诚,任谁也想不到他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不用,饭后散步的时候先把徵宫那几个都看一遍。若是做事态度端正,只是长年被人打压心有不忿,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举动,也还能凑合用。”章雪鸣也挖了护手膏来为他的双手涂抹。他的手不算小,手指长而纤细,茧子不少,但都是薄茧。
“至于那四个……跟哥哥提个意见,各宫去过万花楼还被种了蛊虫的侍卫当降等,回侍卫营另行分配。阿远不必在那些人身上费心思,他们不配。”
“万一他们没去过呢?”
“阿远。”章雪鸣笑了,亲昵地掐了掐他的小奶膘,又贴过去蹭了蹭他的脸,“角宫、徵宫要求所有下人侍卫都要服用一颗驱虫丸……那四个人出现了跟中蛊者同样的症状,是他们说没去就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