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东西都是家常打扮,皆跟他一样穿着同款的黑绒长袍,一个左肩头上绽放着银色昙花,另一个左肩头上绣着紫色的八仙花。
两个人像取暖的小雀紧挨着坐在一起,都是脸色苍白眼圈红红受了委屈的模样,对着一桌子饭菜不动筷子,听见人来了就一齐扭头望过来。
宫尚角的心顿时化作了一滩水,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开口就是:“吓坏了吧?”
宫远徵坐在靠隔板的这边,眼睛一眨,泪珠就掉下来:“哥!他要杀我,还要杀昭昭!”
章雪鸣瘪了瘪嘴,也是眼睛一眨,泪珠子啪啪地掉:“哥,他躲在阿远回偏殿的路上,就在那个拐弯那里,我一过去他就直接出刀刺我脖子,力道可大了,是奔着要命来的!”
别的话,他两个一句都没说,那眼泪赛着掉。
宫尚角看着他两个那被欺负惨了的样儿,想到昨日章雪鸣为着宫门的事为着他的安全接连透支自己,才将将养了一天,竟然又撞上宫唤羽来杀人泄愤。她还拼命护住了宫远徵……
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本该言辞谨慎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冷声恨道:“他该死!”
宫尚角头回未经调查就给人定了罪,却半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
他已经认定宫唤羽是醒来后不忿他坐上了执刃的位置,既然已经对月长老父子下手,便打算在逃出宫门前杀他的一双弟妹戳他的心。
心里恨不得将宫唤羽千刀万剐,但长老们想必就要到了,太多人知道宫唤羽没死了,此时动手来不及了。
他只能按下杀心,过去挨个摸了摸宫远徵和章雪鸣的头:“别哭了,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会儿长老来了有哥哥应付,你们不必出面。”又故作轻松地问他们:“徵宫可有哥哥住的地方?哥哥今晚留在这里陪你们,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