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许我幼弟一个侍卫长,许我的族人一个总管事。
等他做了执刃,又说初继任,人人都在盯着他,一时间不能动用大笔银钱。他急需两万两银子给云红赎身,同她交割,免得她闹出来,说其他三宫宫主不服气他,正等着拿他短处。有我幼弟帮腔,我便信了他,东挪西凑凑齐了银子给他。
结果呢?转头他进了宫门就来个老将不会面,把我幼弟调去守矿场,侍卫选拔还把我当继承人培养的独子硬是带走了。
直到一年后,他要去找当了老鸨的云红讨主意博兰夫人欢心,接了我给的和解银子,才允诺把我幼弟调回来,让我的儿子进羽宫,又让我平日听云红吩咐……我而今不正是听他的,由着云红驱使吗?怎么你们宫门又来怪我勾结无锋?要说我柳家勾结无锋,那他宫鸿羽就是领头的那个!”
金复和金庭两个在门外听得头皮发麻,也恶心得够呛。人之将死,只怕柳家主说的这些事没有十分真也有六七分了。
宫尚角和两位长老实在是没法听下去了。这听来有什么用?宫鸿羽都半死不活躺床上了,他们还能为了宫门叛徒去向宫鸿羽逼债?
柳家主既已认罪勾结无锋,当在前山公开处刑。
后山月公子、前山柳家主,一边处刑一个,居然还对称了。
宫尚角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正要叫人进来把柳家主带下去,柳家主却理理衣襟,笑了一声:“也不劳你们动手了。我幼弟、独子没了十年了,他们早在下头等我等急了。”
人瘫在地上,口中黑血流出,喉咙喀喀作响,细听,却是临死都在诅咒:“宫鸿羽,我们在下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