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把个五尺四寸(一米八)高、超过五钧(七十五公斤)重的汉子打横抱起来的……
章雪鸣过来:“阿远,帕子。”
“哦。”宫远徵回过神来,从腰封里抽出一条帕子来递过去。
章雪鸣伸手来接,他又蓦地收回手,跑去翻宫尚角的外袍袖袋,找到一条黑色手帕送过来。
章雪鸣好笑地斜他一眼,拿手帕折了个耗子,拍拍宫尚角的后背:“来,哥哥,咬这个,别把牙咬坏了。”
宫尚角又气又羞,感觉到有东西触到他的嘴唇,张嘴恶狠狠地一下咬住那只手帕耗子。可以想象,那要是只手,宫尚角能把它咬断了。
章雪鸣忍笑把他的手臂拉过来盘好,垫着他的额头,让他的脸得以藏进臂弯里。
戴着黑色金丝手套的双手附着了治愈系内力,在宫尚角苍白结实的腰背上拍打按揉,她像哄小孩一样哄宫尚角:“别紧张,哥哥,又不是以前没扎过针,一会儿就好了,放松点,嗯?”
默默吃醋的宫远徵愣了一下,脑子里冒出来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十年来,他还真是一次都没见过哥哥扎针。不管受伤还是生病,每次都是喝药,他一提扎针,哥哥就会说起别的事,他就会把扎针的事给忘掉……原来哥哥怕扎针!?
“阿远,长针。”章雪鸣示意宫远徵把针包打开。
这种长针惯用来深刺,以治疗慢性风湿病或是坐骨神经痛。此刻却要被章雪鸣拿来驱赶跗骨之蝇,并将它们限制在一个小范围内,避免它们找不到对手,跑去啃噬宫尚角的经脉。
“阿远,注意看我的手法和选择的穴位。”章雪鸣沉声道,一边下针,一边给他讲解。
宫远徵看着六寸(20厘米)长的金针至少有三分之二没入了宫尚角的背部,一根接着一根,把宫尚角扎得像只刺猬,心里一紧一紧的。
这么看着,确实挺可怕的。针进的那么深,不怕刺到内脏吗?
糟糕,他、他好像也有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