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跟着笑了一下,认真回复:“若是我真有那么一个朋友,在他骗我、瞒着我做坏事,根本没想过他做的事会不会伤害到我和我家人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是敌人。”
“说得好!”章雪鸣赞了一声,给他解释道:“但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像阿远一样明白其中的利害。当时我看那位雪公子天真得有点过分,所以才给雪重子下了钩子,就是等着看他的态度。月公子做的事不止践踏了宫门的底线,更会造成前后山的隔阂。雪重子若是将错就错,便是存了示好的心。
现在,雪重子的态度很明显了。当时你不是说前山有几种治疗暗伤的药,由于缺少雪莲胚芽停做了好几年?你在宫门只与哥哥亲近,会那么气愤,只可能是为了哥哥不平。
他在给我的礼物之外多送了一包雪莲胚芽过来,比给月公子的多一倍,就是在安抚你,并借此向哥哥示好,向哥哥表明后山雪宫不会因为月公子之死怨怼你我。
他还递了纸条来,不提其他,只说糕点,就差明着说让我们有好吃的记得给他们送一份。嫌奶糕不够甜,说明他两个嗜甜,他在教我们如何跟雪公子打好关系。”
宫远徵恍然大悟,叹道:“真复杂,昭昭你不说,我压根想不到里头还藏了那么些弯弯绕。当时我还以为昭昭是生气雪长老想借我的口,把那个狗屁公子的事说给雪宫的人听,故意讹他们来着……”
章雪鸣把装满托盘的药材送到桌上放着,闻言眼睛一亮,跑过来抱住他,仰脸冲他笑得好看极了:“阿远真聪明,一眼就看出事情的本质来了!”
宫远徵伸手护着她,也忍不住笑了:“什么本质?”
“其他都是附带,我生气了想讹人才是这件事最主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