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金复茫然地看向章雪鸣。
“算了,阿远,别跟金统领开玩笑了,万一金统领当真了怎么办?那可就白费了咱们的一片好意了。”章雪鸣瞥他一眼,拿起蒲扇轻轻朝风炉口扇着风。炉上的紫陶茶壶里煮着药茶,水咕嘟咕嘟地响,白汽从壶口冒出来。
宫远徵冲满心委屈的金复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颇有骄横小少爷的味道了。等他在章雪鸣身旁坐下来,又是乖巧贴心的小郎君了:“昭昭,我来,别让炭气熏着你。”
章雪鸣把蒲扇给他,示意金复过来坐下。
金复不敢坐也不想坐。章雪鸣那套掌法是真能活血化瘀舒筋活络,可也是真的疼。别看双方没有身体接触,她那个掌风扫过哪里哪里就肿,又疼又丢人。
章雪鸣也没强人所难,颔首表示礼貌:“阿远多年来受金统领照顾,今日听闻金统领高升,询问我应当给金统领送什么贺礼。我便想,金银珠玉不如一副好身体。我许久不曾为哥哥和金统领‘调理’身体了,索性以此为贺,不知金统领可还满意?”
看她笑得温柔无比,金复只觉头皮发麻,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难怪不见他家执刃出来,原来也挨打了。
执刃都挨打躺平了,那他还能有什么怨气?
金复强颜欢笑向章雪鸣和宫远徵道谢,收获一颗新药“棠梨煎雪”,据说是润脉治暗伤的好药,加了近年来难见的雪莲胚芽的。
“现在服用吧。”章雪鸣笑得更温柔了,倒了杯白水给他:“各人体质不同,金统领若是服药后不适,我们还能及时救治。”
吓得金复眼泪都要下来了,却不敢拒绝,抖着手把药丸塞进嘴里,一咬牙咽了下去。
还好章雪鸣没再为难他,问清他来请示的事不是急事,指点他几句就放他走了。
金复离开徵宫后却是心惊胆战得不行,总疑心那药会有后续,浑身胀疼都没心思管了,一晚上没睡着,绞尽脑汁地寻思自己去年到底怎么欺负宫远徵了。
死活想不起来,间中他除了多跑了几趟茅房,啥事没有。
越是这样他就越害怕,煎熬得精神都恍惚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有侍卫一见他就惊呼起来:“金复哥,你抹粉了?你白得像在发光!”
他心中大石才轰然落地。
这就对了。金复拍拍胸口,又疼得“嘶”了一声。惩罚已至,想不出错在哪里也无所谓了,只要不遮不挡地顶着这张脸照常生活直到药效消退,小祖宗们的气应该就能消了吧?